针,“都快手快脚的,赶紧把七七四十九枚毒针找齐全了,莫耽误了贵人赶路。”
只有区区几名捕快和一条长绳拦路,按说不算什么,可地上有毒针,若是强行上前,说不定马蹄便会被毒针伤了,马儿很快倒下,那便得不偿失了。穆王府的追兵人数不少,有四五十人之多,兵强马壮,却只能隔着长绳遥望江蕙、阿若,眼睁睁的看着这姐妹二人悠闲自在的坐在那儿,到不了她们身边。
这些追兵既疲惫又生气,有人冲着江蕙、阿若怒目而视,脾气不好的更是指指点点,怒骂出声,却是只敢远远的骂,不敢冲过来。
“他们现在很生气,但是拿咱们没办法。阿若,你瞧瞧他们现在的样子,好不好玩?”江蕙含笑问道。
“好玩!”阿若心花怒放,拍掌大乐。
追兵看到阿若开心的小模样,更是气上加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阿若饭也不吃了,把碗推到一边,擦干净嘴角,机灵的上了桌子,奶声奶气向对面的追兵喊话,“可惜斑斑跑啦,要不我就放斑斑,咬死你们这些坏蛋!”
一个低头装模作样捡毒针的捕快呆了呆,忍不住抬起头问道:“小姑娘,斑斑是谁?”
阿若得意的笑,“斑斑是我养的一只小豹子,它可厉害了,会游水会爬树,还会咬人!”
捕快晕。
这小姑娘看上去何等乖巧可爱,却养小豹子当宠物……
这位大姑娘看上去娇美动人,弱不禁风,却稳稳当当坐在这儿,把穆王府的追兵整得束手无策。
这样的一对姐妹,真是少见啊。
☆、003
那虬髯汉子姓曹名仓,是名千户,也是个急性子暴脾气的人。阿若在对面喊话,江蕙在对面悠闲安坐,这两个被穆王府追杀的姑娘分明是在在嘲笑穆王府,他如何能忍?
曹千户按捺不住,手扶刀柄正要发作,却被中间的年轻贵公子拦下了,“不妨事。江大姑娘并不急着走,咱们稍等片刻便是。”
“是,项城王殿下。”曹千户恭敬的答应。
项城王李颀是穆王宠爱的儿子,曹千户虽然脾气急躁,却哪里敢违背他的意思。
项城王提了提马缰绳,从人立即让开,他到了队伍最前面。
“咦,换人了?这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阿若歪歪小脑袋,很有闲情逸致的评价。
“还行。”江蕙溺爱妹妹,随口附和。
项城王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色,“江大姑娘,你是有意在这路上洒下毒针的吧?现在咱们都闲着无事,又相隔甚远,我穆王府的人伤不到你和你妹妹。你的目的,可否告知本王?”
洒下毒针,应该是为了阻止穆王府的骑兵,不让他们继续追。可江蕙和阿若这姐妹两个悠闲的坐在那儿,并没打算跑啊,这是何意?
江蕙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道:“若没有这些‘毒针’,此时你们已经将我姐妹二人包围了吧?我妹妹想要自在玩耍片刻,哪里能够。”
“只是为了这个?”项城王讶异扬眉。
把县衙的捕快都折腾来了,只是为了将追兵阻隔在不远处,让妹妹撒开性子玩会子么。
“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了。”江蕙闲闲坐着,身姿袅娜,“你穆王府多次叫嚣要捉拿我妹妹,今天我偏要消消停停坐在这里,让你们这些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却无法靠近我妹妹,干着急没办法。”
项城王沉吟片刻,一时之间还没想好要如何应答,曹千户等人却已气得哇哇乱叫,“江大姑娘,我们看在安远侯的面子上一直对你客气,可不是怕了你!你不要太嚣张了!”
“我就是嚣张,怎么了?”江蕙秀眉微扬,语气傲慢,满是挑衅之意,“对你们这些人,难道我还要讲客气不成?”
阿若伶牙利齿的帮着江蕙奚落起项城王一行人,“就是,跟你们这些人还讲什么客气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要笨死了,什么也不懂!”
“你这小丫头才是什么也不懂!”曹千户伸手怒指阿若,一声大吼。
阿若不甘示弱,双手叉腰,自以为已经很有气势了,比起对面的虬髯汉子也不差什么,方才嘻嘻一笑,得意的说道:“你才什么也不懂!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勤俭节约呀,毒-药很贵的,知道么?”
“这小丫头也不知在胡扯什么。”曹千户气得脑子发昏。
项城王却是蓦然之间明白了,沉声问道:“江大姑娘,这钢针之上并没有毒,对不对?”
“毒-药很贵,难以炼制,我轻易不使用的。”江蕙语调温柔。
这下子不只项城王,曹千户等人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个一个都是怒不可遏,“江大姑娘,你太过份了!”提起马缰绳,便要往前冲。
“更过份的还在后头呢。”江蕙一笑,伸出双手相击。
下一刻便有上百名形-形-色-色的人从小路蹿出来,一拥而上,堵在了江蕙和项城王一行人之间。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大人有孩子,大人叫嚷孩子哭喊,登时热闹非凡。
江蕙抱着阿若上了马,笑吟吟将一包金银抛给了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男人,“但凡来帮忙捣乱的人,不管大人小孩儿,男人女人,每人一两银子。若是善于哭诉善于闹事大声控诉穆王府种种劣迹的,赏银十两。骂穆王府骂得越狠,赏银越多。”
“多谢江大姑娘,多谢江大姑娘!”中年男人接到沉甸甸的一包金银,喜出望外,一迭声的道谢。
有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