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衣的上几辈都已经去世了,这一代,凤青衣只有大哥凤泽谦和二姐凤月是血缘上最近的人,可是凤泽谦三年前驾崩时听说并未留下子嗣,而凤月后宫中虽也有几位男妃,但自己也并无所出。至于其他的亲戚血缘上就远了,而且家中似乎没有半大的小孩子。
天竟是……要绝人吗?
任樱陷入回忆中,没有看见鱼卿茵话音刚落时,吕婧如抬眼和鱼卿茵对视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王妃。”
任樱心中难受,又一条路走死了,“嗯?”
吕婧如轻呼一口气,没再看鱼卿茵,“此事属下去办,王爷的旁系亲属家中有几个符合条件的孩子,这童子尿好讨。下午就能得到。”
“是吗?那就太好了!”任樱拍了拍吕婧如的肩,“那你即刻就派人去问。”
“此事属下亲自去办,交由别人不放心,王妃只管照看好王爷在府中稍等便是。”
“也好。”
吕婧如走后,解毒的事只能暂时缓一缓,任樱心慌饭也没顾得吃就陪在了凤青衣的床边,虽然床上的人依旧没有意识,但任樱还是不死心地不时和她说着什么,眉眼带笑,很是专注。
另一边,鱼卿茵在厢房中补眠,一声细微的异动惊醒了她,她猛地一睁眼,锋利的剑尖直指鼻头,剑身的寒光闪的她眼睛下意识地一闭。
“这就是齐王府的待客之道?”
鱼卿茵的声音不紧不慢,似乎也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吕婧如的剑正要再往前逼近,就见床上之人竟是往剑尖上靠,立刻将手往回收了一大截。
“怎么?送上门来又不杀了?”鱼卿茵笑了笑,慢悠悠地从床榻上坐起来,不管不顾床前的吕婧如手中的利剑,“我若是死在这里,你们王爷能不能活就不好说了,况且,我是你们王妃请来的客人,你最好客气点,嗯?”
吕婧如就是碍于凤青衣的毒没敢直接下死手,可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鱼卿茵着实叫人生疑,不仅身份神秘,就连长相还有说话的语气似乎都和王爷相像。
太诡异了。
而且她方才提的童子尿,未免也不大正常,她可从来没听过这童子还得是有血缘关系的,不会是她胡诌出来故意想拖延王爷解毒时间的吧。
往深里说,她不会就连那件事都知晓吧?说起来,那只有王爷和她两个人知道,再无第三人,就连任樱都不知晓。
不对,鱼卿茵不可能知道。
吕婧如回神,鱼卿茵穿好靴子洗了把脸就去桌上找小点心吃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你们王妃若是知道讨要童子尿的人现如今了还在我这里舞刀弄枪,不知道会不会生气。”鱼卿茵吃得开心,说话也温吞了些。
“你少威胁我,我告诉你,你最好别露出什么破绽,不然,我吕婧如第一个要你好看!”
“嗯哼,那你慢慢观察,我可是要给你们王爷配置解药去了,你亲自去讨的童子尿最好快些送过来,不然,指不定你们王爷撑不到那个时候。”
“你!”吕婧如心里很是愤懑,可一时实在不知道如何反驳,就见鱼卿茵开门出去,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还不忘再提醒她一下,“一定快些哦,时间不等人。”
晌午刚过,童子尿竟是已经准备好了,鱼卿茵得了这最后一个药引,很快就制出了解药。
待任樱侍候凤青衣服下解药之后,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但没有完全放松:“鱼大侠,王爷什么能醒?”
“再过几个时辰,夜里就醒了,这毒也就全解了。”
吕婧如在一边c-h-a话道:“那还请你暂时留在王府,等王爷安然无恙的醒来之后再走。”
鱼卿茵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好啊。”
夜里,任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凤青衣藏于被子里的手指轻轻动了下,接着整只手都有了反应。
稍顷,她于几日昏迷之中终于转醒,悠悠睁开了眼。
视线里还不甚清明,但任樱的轮廓她辨得出,此时她家媳妇正以肘撑着下巴,脑袋点一下又点一下,快要碰到床沿的时候又晃了回去,眼睛已经是闭上了。
几日没见,她家媳妇好像更可爱了。
凤青衣想笑但有些疲累终究只是扯了扯嘴唇,在任樱的头再次要碰上床沿的时候伸手垫了一下。
任樱猛地醒了。
揉了揉眼睛,视线中凤青衣的脸越来越清晰,那一双凤眸恢复了往日里的几分风采,虽然没有十足十的那股子邪魅劲,但这已经足够证明这是她的夫君,凤青衣。
她终于醒了。
“青衣!”任樱扑过去紧紧地揽住凤青衣的脖子,哽咽起来,这几日的故作坚强瞬间土崩瓦解,“青衣,青衣……”
她有好多心里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只有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在空间里回响。
凤青衣想的到这几日里任樱的煎熬,任由她揽住脖子的同时也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刚刚清醒她还使不出太大的力气,但还是死死地将她家宝贝媳妇揽住,低声安慰:“任樱,没事,我醒了,别哭……”
凤青衣昏迷几日没吃东西,任樱叫人准备了粥先给她垫垫肚子。
房里,她一勺一勺地喂着凤青衣喝粥,气氛很是安静,可是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到一碗粥见底就被人破坏了。
“王爷王妃,有刺客!”
凤青衣才刚醒,谁会这么快就知道消息赶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