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整理一下方案。”
黎多多哭丧着脸，给姜槐让出位子。
这人，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整理一下。她新建了个文件，电脑旁边弹出“最近打开的文件”，排在第二个的，是《轻骑单车x泰和地产跨界合作方案》。
姜槐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第三十章大胆假设（上）
那么多人曾经不怀好意地揣测她。
姜槐想起来，几天前，黎多多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据理力争。但是她忘了，存着方案的u盘，也是黎多多借走的。
姜槐回头看了一眼黎多多，黎多多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发现了方案。正歪着头，对着冰箱发呆，大概又是在思考要喝酸奶还是啤酒。她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过去的那些夜晚，黎多多说过的、关于她们友情的话，都是不是真的。
也许是这几个月听到太多捕风捉影的话，姜槐此时此刻并没有气急败坏。她平静地整理完文件，又想起了大辉集团。
她忍不住又在网上搜索了一番。大辉集团官网上仍然有夏大辉的照片。那个跟她外表完全没有一点默契的中年男人，原来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往下翻看，有几条关于大辉集团的新闻。
一条是大辉集团跟泰和地产合作的新闻，另一条是关于大辉集团旗下午夜食堂投放的地铁广告牌。
姜槐查了一下，午夜食堂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夜宵餐厅，而是为深夜加班、夜跑一族提供健康、低卡食物的餐厅。午夜食堂最新的广告牌上，画面是场景化的照片，配上贴近生活的文案。
“加班好累，至少今天对胃好一点”、“晚上跑个十公里，甩过汗水后补充能量”……看来他们也在努力尝试跟这个城市的奋斗者们对话。
既然所有人都这么想要通过她得到大辉集团，那么……她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姜槐迅速穿好外套，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你干嘛去呀？”
“去楼下便利店！”她不管黎多多再说了些什么，飞快地关上了门。
她站在楼下花园里，给韩李周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她完全不给韩李周说话的时间：“百家姓，我有一个想法。既然事业二部和三部都这么想通过我跟大辉集团合作，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出击呢？把大辉集团谈下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
“我当然记得！”姜槐打断了韩李周的话，“大辉集团不会轻易和我们合作，你和安妮塔也不屑于走我的捷径。但为什么不抛开这一切，单纯地去试一试？”
韩李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你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我刚在网上看过午夜食堂最近的推广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得更出色。从整个大辉集团入手可能会有点宽泛，那么我们就从从午夜食堂入手写方案，去提案。我可以参与写方案，但不参与提案，这样就不算走捷径了吧？”
韩李周无奈地笑了：“傻孩子，你以为人家大辉集团允许我们闯进去提案？”
“你说我是傻孩子？”
“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是傻孩子呢？”
姜槐：“……”
“这样吧，明天到公司再说，我们大家一起讨论是否可行。”
让姜槐感到窝心的是，她提出的任何想法，哪怕是异想天开，韩李周都不会否定。
***
让姜槐没想到的是，安妮塔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她们一拍即合，越说越兴奋，甚至铺排好了大辉集团未来一年的所有活动。
“两位大小姐，我们先从最实际的开始想好吗？万一市场部把我们拒之门外了怎么办？这第一步就失败了啊。”
大辉集团市场部是于潇月说了算。如果她不念旧日情分，他们连第一步都成功不了，如果她还念跟韩李周旧日情分，那么……姜槐就会很不爽。
“我们为什么要通过市场部？直接去夏大辉办公室不行吗？”安妮塔反问。
姜槐简直要为安妮塔拍手叫好了。她赶紧走到白板前，写下她的想法。前一天晚上她几乎激动得睡不着，一直在脑子里构思大辉的方案，把黎多多偷方案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我昨天想了很多，大辉集团主要是做高端餐饮和酒店，但是他们旗下最知名的产品是午夜食堂，因为价格亲民，又比较符合白领、年轻人的调性，从他们现在出街的广告来看，他们对年轻人的认可非常重视。我昨天翻看了很多他们最近的海报以及地铁广告，包括各种软文。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他们没有主题。
“没有主题，就导致传播很散很乱，对人的吸引力不够，过目就忘。我们可以将主题定位在‘健康’、‘年轻’、‘潮人’或者‘加班族’之中，为这个主题赋予一定意义。
“我们可以拍tvc（电视广告视频），专注讲发生在午夜食堂的各色人和事，这个视频脚本我可以来创作。或者我们拍一集，然后向全市征集故事，再从征集的故事中选几个拍一系列。
“这样一来，出街的广告就会很丰满，而不是单纯的画面了，别人对品牌印象也会加深。我们还可以做一系列活动来派送午夜食堂的优惠券，即让创意有发挥空间，又不至于不促进销售。”
姜槐说完，发现安妮塔和韩李周都惊讶而又欣慰地看着她。
安妮塔拍手称赞：“你知道老师看着学渣突飞猛进，即将考上清华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