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行当机立断:“只换外袍。”
这一声令下,准备上殿觐见的人员纷纷自箱中取出礼服外袍。
片刻过后,杨慎行、薛轻烟及使团随行的九议令与兰台史官一身簇新外袍盖住满身血污与伤痕,众人都力持姿仪端肃,一扫先前满面的疲惫与委顿,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按照两国事前国书来往时约定好的行程,使团在正辰时如约自东宁迎宾驿馆出门,在迎宾官员的接引带领下,列队向东宁内城去了。
那一日,东宁王城主道上的行人尽皆侧目驻足。
众目夹道之下,这个使团虽无仪仗簇拥,却个个风华璀璨,那是大国气度,那是国之威仪。
几乎没有人看出,他们中的许多人身上有伤。
不必随行上殿的沈蔚在苗金宝与张吟的陪同下,一路目送着他们渐渐远去。
走在那群人最前头的那位,仍是沈蔚年少初见时惊为天人的模样。
无须如云随从,无须冠盖锦绣,他长身徐行,便是金铮玉润的盛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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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建交订盟之事在五日之后便已尘埃落定,使团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