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趴在护栏上,你一下我一下抽烟。海风很大,白色烟雾从口中呼出来,一下就被吹散。
抽了几口,韩兵又开始说话。对着这个陌生的司机,他的话格外多。
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像是被人提溜着脚,头朝下倒了倒,堆积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都被倒了出来。
他说:“一周后,我的签证就到期了。我就要从这个国家滚蛋了。这也怨我,挂科太多。”他笑,“你知道留学生一个学期要修多少学分吗?要十二分。我多厉害,才过了一科,满打满算得了三点五分。”
“那天,学校通知我,这学期身份就到期了。我只能在美国再待六十天。也怪了,我慌神的时候,一想起我爸会掐死我,我妈会哭天抹泪寻死上吊,我居然想到去找我那个便宜姐姐帮忙。
“我知道她不会害我。可我还是把她想得太白莲花了。这女的,她搬了家,却根本没告诉我。我心情糟透了,结果碰上了过得还不如我的她室友。我以为我俩是一见钟情惺惺相惜相拥取暖来的,今天才知道,在那女的眼里,我就是自动送上门的一个小炮,点完剩个空壳,就再没用了。”
一支烟抽完,麦洛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