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找了一匹红棕色的宝马,这匹马是就他所知跑得最快,也是苗青最喜欢骑的一匹。
管家牵着马刚到大门口候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苗玉便出来了,背上背了个包裹,见着管家牵过来的马,似很满意,接过缰绳便反倒了马背上,对管家道:“家中这几日还要麻烦您了。”
管家笑得和蔼,道:“去吧,注意安全。”
~~~~~~~
一路急赶慢赶,苗青总算在天黑前到了新河村。
又找人问了路,才找到他们暂时落脚的地点。
这是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种了几株杜鹃,因是初冬,那杜鹃树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杜鹃树旁边竖了个像稻草人,看上去却又比稻草人结实的人形草垛,那草人的脑袋上插满了飞刀。
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百无聊赖将手中的飞刀往那草人身上甩过去,少年穿着一身蓝色衣衫,眉目清雅,神情慵懒,随随便便一出手,飞刀便精准的插在了草人的头上,草人晃悠两下,又逐渐稳定。
许是听到马蹄的声音,那少年朝着苗青看过来。
苗青下了马,任由少年上下打量,问道:“苏大人在吗?”
梁愈没有见过苗青,眼下看她的打扮只觉得有些熟悉,再听得她是来找苏大哥的,当即反应过来,道:“你是大蛊师?”
苗青点了点头。
梁愈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苏大哥就在房间,我带你去!”
苗玉点头,跟上梁愈的步伐。
房里点着能让人心神放松的熏香,许酒依旧没有醒过来,只躺在床上,紧闭着眼。
苏轻言正在替她擦拭着手臂,听到有人推门,还未回头便听到梁愈的声音:“苏大哥,大蛊师来了。”
“前辈!”
苏轻言起身,将苗青迎了进来,而梁愈便又去院子里练他的飞刀。
苗青也没有废话,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许酒的衣袖,神色凝重,良久,才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轻言看着许酒的睡颜,道:“酒酒被母蛊咬了,导致她体内的蛊虫受到刺激发作。”
真的是这样……
苗青在床边坐下,将背上的包裹取了下来,一边打开一边问道:“我听管家说阿静在你们这儿?”
包裹里面有三支竹筒,一包银针和一些药粉。
苏轻言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前辈收留苗静姑娘的时候可去查过她的真实身份?”
“你查了?”苗青径直拿出包裹里面的一盒银针,小心翼翼往许酒手臂上几处的穴位扎上去。说来苗静的身份她倒真没有查过,当时只觉得她一个人流浪在外,又失了记忆怪可怜的,便也就收留她了,如今看来,阿静的身份是真的有问题吗?
苏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查过苗静姑娘的身份,倒是查到一些关于寻心蛊的信息。”
他提到这些,莫非这蛊虫真的同阿静有关?
一根银针扎在了许酒的肩窝处,苗青的眼睫颤了颤,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苏轻言道:“寻心蛊的解法。”
苗青诧异抬头看了一眼苏轻言,道:“什么解法?”
苏轻言道:“牵引法,不知前辈有没有听过?”
苗青淡淡道:“没听过。”
苏轻言笑了笑,怎么可能没听过?这种解法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因为代价太过惨重,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考虑,所以便没有往那边去想,昨日玲月提醒,他才又想起来。
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别无选择。
苏轻言突然跪在地上,对着苗青重重磕了个头,道:“求前辈救救晚辈的夫人。”
说跪就跪……
苗青看着苏轻言,半晌,才似轻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值得吗?”
牵引法,她确实是知道的。
寻心蛊也并非真的无解,只是解法需要中蛊者最亲近的人以命换命,用养蛊者的血将它从中蛊者身上引诱到旁人身上,牵引着它更换宿主,而它对人体的气味十分敏感,除非对方和中蛊者有过肌肤之亲,身上有着和中蛊者相同的气味,他才肯更换宿主。
能救许酒的,只有苏轻言一人。
而最让人头疼的是,寻心蛊这一生只肯更换一次宿主,便也就是说,寻心蛊一旦转移到苏轻言身上,便再也不可能从他身上牵引转移出去了。
这个解法代价太大,她着实想不通,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人的命,真的值得吗?
苏轻言笃定道:“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就值得。”
之前没有想过用这种法子解寻心蛊,是因为他还抱着希望,希冀着有朝一日能找到其他的解法,希望他能陪着酒酒一起到老,可如今,酒酒没那么多时间等。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活着的这些日子已经算是赚到,再死一次也无所惧。
只是可惜,他没有机会继续陪她了。
看着苏轻言坚定的态度,苗玉轻叹了口气,道:“就算是我肯帮你,可苗兰早已死去,接手养这寻心蛊的人也已死,没有施蛊者的血,我也无能为力。”
见苗兰松口,苏轻言接着问道:“那若找到和施蛊者有着相同血脉的人呢?”
“若是能找到,当然也是可以……”话还没说完,苗青就顿了下来,想起今早管家说阿静在他们这儿,问道,“你是说阿静就是那个同施蛊者有着相同血脉的人?”
苏轻言点头:“她能控制母蛊。”
第82章八二
许酒做了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