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又给睡过头了,香桃瘪瘪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嘟着嘴可怜兮兮道:“呜···夏铭姐姐该骂死我了···”
春生一笑,把桌子上的碟子收拾好,往香桃跟前一递,道:“喏,便罚你把这个送去厨房周婆婆手里,再有下回,我便也不帮你了,活该让夏铭姐姐教训教训你这个整日躲懒地小懒猪!”
香桃听春生这么一说,便知道她已经帮她打扫了,自己也不会受罚了,欢喜的什么似得,腆着脸跑来抱着春生的手臂嬉皮笑脸道:“春生,春生,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春生疑惑道:“哦?你最喜欢的不是夏铭姐姐么?”
香桃想了一下,调皮道:“最喜欢春生,最最喜欢夏铭姐姐!”
春生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道:“亏我处处偏袒着某人,原来在她心目中也只能排到第二个位置,算了,我看我还是去找夏铭姐姐坦白从宽好了。”
香桃大眼一转,连忙改口道:“香桃最喜欢夏铭姐姐,最最喜欢春生了。”怕春生不信,还举起了手指头,道:“我发誓。”
春生“扑哧”一笑。
香桃圆头圆脸,娇憨可爱,年纪尚小,性子有些咋咋呼呼地,迷糊的很。院子里唯有香桃最小,平日里无甚玩伴,是以整日里跟着夏铭后头打转。不知因何缘故,夏铭对她格外照拂,院里其他丫鬟也对她友好异常,便是那傲慢刻薄的大丫鬟红裳也从未刁难过她,春生心想许是有些来头,见香桃整日喜乐开怀,便也不曾探究。
香桃整日盼着能来个小伙伴便好了,是以,自春生来后,便整日里跟着她屁股后边打转,便是那夏铭也松了口气,直开玩笑道,总算是摆脱了这缠人的小跟屁虫。
私底下院子里有人相传香桃性子有些痴傻,一根筋,或是拎不清,春生观之,只觉得香桃比常人更加天真无邪,其余皆与常人并无差异。
春生便又想起自己的父亲陈相近,常人皆道他不善言辞,是以认定他性子痴愣,不似常人。其实不然,她反而觉得香桃与父亲是一类人,老天垂怜,在他们出身之际便拿去了生命里的痛苦与悲伤,整日里无忧无虑的过活。大抵也正是因为如此,春生对香桃也格外亲近。
两人在屋子里说笑一番,便听见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春生便对香桃道:“快去把这些送去厨房,晚点自己去找个活计干,池子里的鱼还不曾喂,你可以去做这个。现在外边都忙翻天了,唯有咱们两个清闲,可别让那红裳姐姐逮着了派给你些脏累的活计,免得到时候晚上又躲在被窝里哀嚎···”
春生嘱咐一番,便出了院子,见外边几个小厮正搬着一座木雕百福大屏风往正屋里搬运,后头又跟着几个搬着配套的软榻,几子等器具,主子爷跟前的得力随从杨大在一边指挥着。
这样的场景,近几日常常看到,府里正在为下月的五房大婚做装点准备,五房的斗春园里每日忙进忙出从未停过,尤其是那凝初阁,更是大动干戈,几个月前便开始修葺,春生曾被安排过去搭手帮忙活计,里头富丽堂皇,那器具摆件据说便是比起主子爷的正院也是不差的。
春生出来,与那杨大见了好,那杨大平日里话语不多,乃沉默寡言之人,与杨二两个是亲兄弟,一个性子稳妥一个跳脱。杨大识得她,见了她便问:“香桃那丫头起了么,还是又躲到哪里偷懒去呢!”
春生笑道:“她这会子该是去厨房那边了。”
杨大听了便往那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对她点了点头,便又回去吩咐小厮搬运稳当小心些,春生往游廊那边去了,见后头声音见渐小了,便回过头去,见那杨大似乎是往厨房那边方向去了,春生心中莞尔。
春生把游廊打扫干净,那挂在廊下的鹦鹉识得春生,远远见了便学着香桃欢快的学舌唤道:“春生,春生···快来···春生快来···”
这只鹦鹉通人性,聪明伶俐,最是会学舌,它的体型偏小,羽毛颜色鲜艳,面部无羽毛,充满了条纹,兴奋时条纹可以变色,甚得沈毅堂喜爱,每次外出听曲唱戏总会身边带着。
春生打扫完便准备喂食,见食篓里的食物空了正准备去厨房拿点,却无意间听到正屋里头隐隐传来叱骂及啜泣声,春生走到角落往里看,便见着那红裳正指着手指头在教训人,那挨训的正是与春生一同进来的蝶依。
第25章跑腿
那蝶依长相清秀,眉目分明,第一眼看过去虽并不算惊艳,但胜在耐看,蝶依性子软弱,为人本分老实,最是遭嫉好欺之人。
红裳昂着头,言词厉色地训斥道:“都说了爷屋子里讲究,不能瞧见一丁点灰尘,便是那犄角窝里也不能放过,你自己过来瞧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都算些什么?是不是趁我不在伺机躲懒呢,瞧着老实巴交的,原也是个满肚子坏心眼地。”红裳满眼透着轻蔑,又见蝶依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只觉得碍眼,便伸手点着蝶依的脑门子讥讽道:“整日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难道是想要博取谁的怜爱不成?”
蝶依听罢连忙摇头,小声呜咽着:“我···我没有···”
红裳冷笑道:“谅你也没这个能耐!”又见蝶依木头一样立在那里,便怒斥道:“那还杵在这里是要当门神不成,还不赶紧去干活,记住:这个屋子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地面要跪着擦洗,一个时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