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摇头,“半亦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继续洗着手里的衣服。淮安又站了会儿就走了。月娘始终没再敢抬头再看一眼。
等月娘回家时,淮安正在收拾她那个算不上房子的房子。月娘心里很不是滋味,忙去给淮安做饭。
月娘依然每天洗完衣服,都会去江边望一会儿,淮安每个月来看她时,也会陪她一起站着。月娘最欣慰的,是常会收到半亦的信。半亦在信中尽量用她能认识的字,给她讲路上看到的那些风景,说以后一定要带她再去一次。
半年过去了,丁香花又开了,按照半亦上封信中说的,现在已经到了发榜的时间,可是之后,半亦的信却再也没有来。
又是半年过去了,渡口上每天都会有相继归来的落榜举子,月娘一个一个的望着,但都不是她的半亦。船夫说,每年都会这样,有的人走了,风光的回来了,有的人走了,老样子回来了,有的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也许是遇匪遭劫了,也许是沉船了,也许是腾达了不打算回来了。
月娘不相信,不相信她的半亦会不回来接她,可是如果是遭遇劫匪或是沉船,月娘宁愿半亦是不想回来。她想去找他,可是到哪里去找呢,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