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偲抚了抚泉瞳玥的脸,这般说道。
“……?两个?什么两个?”正在专心致志与刘无赖做抗争的泉瞳玥,闻言有些茫然。
刘偲见眼前这位才貌双绝的小佳人一脸的懵懵懂懂,蓦地就笑了起来,他总觉得玥儿偶尔露出的迷糊十分惹人怜爱。
却说泉瞳玥的容貌和才学,那是远近闻名、有口皆碑的,别说是婉约书院的夫子对她赞誉有加,甚至在隔壁的松竹书院也很是出名,私下里不知多少公子哥儿在默默地关注她,只怕都在等着她长大,好娶回家好好儿疼惜。
思及此,刘偲就有些不舒坦了,玥儿性子绵软不说,容貌也最是招祸。若是谁家公子稍微强势一点,恐怕就能拿捏住她。虽然先前他出手除掉了一个韩轩,可难保未来不出现个什么李轩、陈轩的。再过个两年,这样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只怕难以遮掩其光华,那孟浪之徒恐怕只增不减,难以招架。而他又不能时时刻刻地看住她……
刘偲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将来可万万不能让她单独出门,一想到这个,那莲儿也是个不谨慎的,想想花灯节那日,若不是他一直在身后跟着,只怕玥儿被拐子掳去了都没人知道……
是不是找几个暗卫保护她比较好?
男的肯定是不行的,还得找女的……
刘偲在脑子里未雨绸缪着,他简直把泉瞳玥未来的事情都操心完了,偏他身边这位被“操心”的正主儿还丝毫不知情。
不多时,莲儿走去应门,泉瞳玥方才知道刘偲指的是什么人,彼时,那怀景彦和谷韵澜两个将将踏入院子里来。
刘偲则是站在泉瞳玥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眯着一双鹰眸,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泉瞳玥见是他两个,忆起十五花灯节夜里,桥下那一幕幕的亲热画面……她脸上的血色尽褪,原本还算舒展的表情渐渐地僵硬起来。
刘偲见她神情异样,虽然心中不悦,可一想到泉瞳玥毕竟是个养在深闺里头,才十二岁大的小姑娘,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污糟事儿,别说知道了,那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象的事儿,如今却偏偏叫她瞧见了。
这事儿他也算是帮凶,刘偲一想到自己也有份儿设计她,这心里自也痛快不起来。
刘偲上前两步,走到泉瞳玥身旁,伸手去拉她拢在袖子里头的冰凉小手,握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着,他想借此动作,给予她一些温暖与力量。
泉瞳玥的柔荑被刘偲那温热的大掌所包裹着,心中涌起阵阵暖意,方才强打起精神。蓦然想到对面还有两个人看着呢,她赶忙将柔荑抽了回去。刘偲抓了个空,蹙了蹙剑眉,倒也没说什么。
“他怎么会在你宿院里?”怀景彦指着刘偲,原本嘴角翘起的笑意突然就消失了。他与刘偲两个不对盘的人,自那次木射比赛之后,每回见面,势必要化身两只斗犬,不咬个两败俱伤,那是不得善罢甘休的。
刘偲闻言挑了挑剑眉,嘴角翘起三分弧度,并不开口,只是抬手揽住泉瞳玥的肩膀,一副“大爷我在这儿那是理所应当的事”的模样。
先前不细看还不觉得,如今刘偲与泉瞳玥两个站在一处,男的是身如玉树、看杀卫玠,女的是仙姿佚貌、清丽脱俗,这壁画一般出尘绝世的两个人站在一处,端的是让人惊艳。
话虽如此,可这画卷一般的谪仙人儿,看的谷韵澜却是绞紧了手帕,此时,她只恨不得替了泉瞳玥,站在刘偲的身侧。
恼恨归恼恨,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谷韵澜冲泉瞳玥笑了笑,虽然这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可到底还算是在维持表面的客套吧。
谷韵澜走上前,状似热络地道:“玥儿,咱两个都一个月没见了,还怪想你的。这不,今日是进学第一天,我东西都还来不及收拾,便从隔壁过来看你了。”
泉瞳玥目光寒凉地看着谷韵澜,并不打算开口,至今十五花灯节那一夜发生的事儿,还印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
这做贼的,总是有些心虚,谷韵澜见泉瞳玥这般漠然的模样,心里打起了小鼓来,莫不是……被她知道了些什么?思及此,她看了看身旁的怀景彦,见后者表情也有些凝重,这才试探性地说道:“对了,景彦表哥和谦良哥哥说起花灯节那日,你突然不见了,叫大家好找,哪知到了最后却是你先回家,也不等景彦哥哥一起,可急坏了他。”
谷韵澜可看不得泉瞳玥和刘偲两人站在一处,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她说话,自顾自又道:“玥儿,你这几天怎么不理你表哥呢?可是恼了他?我来替你景彦表哥说个项,你是个大度的人,就原谅了他吧。”
这一番话说的真真儿是值得推敲了:我家的表哥,做什么你来说项?你两个是什么关系?泉瞳玥的樱唇,翘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有些讽刺地看着谷韵澜。
甚至连那局外人莲儿听了这番话,都有些看不起谷韵澜了:这不知所谓的谷姑娘真真儿是好没道理,景彦少爷都没说什么了,偏她要说这样多,还刻意含沙射影地说她家姑娘心眼儿小,使小性儿同景彦少爷别扭,莲儿是怎么听怎么刺耳,真是恨不得拿扫把将这商户女扫出去才好。
莲儿有些忿忿不平地偏头看了一眼自家姑娘,正以为姑娘要回击一番,哪知姑娘听完这话,神情淡漠不说,还十分平静……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此时莲儿有些忍不住地站出来说嘴:“谷姑娘,还请你慎言,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