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他的悉心照料,换不来她多咽口气,他的柔声支持,助不了她支撑下去,请来的御医,亦频频摇头。
纵然那时的唐琬,病殃殃地躺于床上,终日闭目病吟,但如今的唐琬,似乎能看到当时赵士程惨白的脸,与听到他声音中夹带着的哭腔与绝望。
怕误了时辰,仵作又催了一声。
赵士程抿嘴深笑,站了起来,凑至尸身旁,俯下身去,于妻子唇上温柔地印下一吻,一直未止住的泪,此时打落至妻子的脸颊上,凝住了。
“你解脱了,不用再装再瞒了,一路走好!”赵士程于妻子唇边喃喃低语,至最后的道别,接着他直起身子,害怕再不离开就永远离不开一般,匆匆大步大步地退了出去,任由仵作在身后处事。
德甫,德甫!看着他轻吻尸唇,看着他身影远去,唐琬情难自抑地呼喊了出声,追了出去。可当她追至前厅时,赵士程却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德甫?德甫!她心中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