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郭赟想起昨日从城外带回来的孩子,问起郭驿,郭驿说那孩子自从送进医馆便高烧不断,唇色青紫,面色惨白。医馆的医士还在诊断,城外的灾民还没有大规模的发病,因而很难诊断是否是疫症。郭赟点头表示她知晓了,便叫郭驿退下。因昨日的事,她还有些生气。郭驿欲言又止,他向来不善言辞,时而有些木讷。郭赟见他站着不动,看向他。郭驿低着头,声音很轻的说:“属下知错了。下次……不会再犯。”
郭赟扯了扯嘴角:“下去吧,不必再提了。”郭驿抬头看了一眼郭赟,才迟疑地出了屋子。
郭驿对她有多忠心她岂会不知道,战场上厮杀时,哪怕战况再激烈,郭驿也不会离开她身边半步,任何事永远以她为先,这样的人,真要叫郭赟放弃,还是很难。
谢韵今日也在傅园,郭赟叮嘱她和卫若兰二人。近些时日尽量不要外出走动,谢韵了然道:“青州之事,我也有所耳闻,父亲昨日回家便一直忙于准备救灾,族里上下……不提也罢,这些人平日里只知道享受,真有事来是指望不上的,父亲很是头疼。”
郭赟冷笑,世家大族,向来如此。他们一直以来过得□□逸,七年前的大乱并没有让他们吸取教训,反而萌生了世事无常人生苦短的观念,郭赟听说,现在的洛阳名士里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