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韩素音向远处逃去，玄凌天不急不慢地笑了笑。

云塔前的众长老不知何时不见了，但有声音从云塔里传出来，那是一声声的诵读，在诵读声中，云仑山和云塔都在缓慢地向上升起。

韩素音仓皇地飞了一圈，发现根本无路可走，看着前面白云飘渺，但飞过去，她就看到了玄凌天立在那里。无论她往哪个方向逃，都是一样。

这可能是某种阵法，韩素音的翅膀无意识地快速扇动，她鼻翼上出了细密的汗。

玄凌天足尖一点，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他却凭空出现在了距离韩素音不远处。

他走路的姿势其实极其好看，但韩素音却恐惧到全身发软，她还想逃，却觉周身空气冰冻一般凝结，包括她的每一根羽毛。

“你不能杀我，我有恩与你……”韩素音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以为我不知道？”玄凌天慢慢笑道，难道他真的没有看透韩素音的用心？他实在是太讨厌被人逼迫了！

“是你自己选的。”说过可以换别的，非要为难他，还把她的记忆给毁了。

韩素音挣脱禁锢再度向远处逃去，她现在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只剩下最后一点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