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叫小姐或女士好听些。
“在这儿你还要跟我装傻?”许一曼扯下口罩攥在手里:“你不是死了吗?现在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她忍不住抬高音调,尖锐的嗓音如针般扎在人耳朵里。
安澜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静下心神思忖片刻,想起那次与林溯的初见时的情景,瞬间明白了许一曼的心思。
“你认错人了,我跟林溯刚认识不久,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许一曼显然是不相信,她挑着眼角戏谑道:“你在这儿给我演《回家的诱惑》呢?你到底想干嘛啊?”
回家的诱惑?安澜听得一头雾水。
许一曼见她脸上的茫然倒是很逼真,不似装出来的,却也仍不能全信。她接着道:“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别演了!你现在得逞了,你把我跟林溯两个人的婚姻拆散了,可是跟他结婚的人是我!”她睁着浑圆的眼睛,手指指在自己胸口上。因为过于纤瘦的缘故,她手指上的指节十分明显,看着没有丝毫美感。“所以你现在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小三!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
安澜眉心深蹙,只当是对方认错了人,听着这番侮辱性的言辞也不十分生气。
“我今年刚回国,认识林溯完全是因为工作上的接触。”她辩解。
“装!接着装!你连你自己是谁都忘了吗?”
安澜心里一沉,只见许一曼气势咄咄逼人,高声叱骂道:“安澜!你怎么没死在三年前啊?”
三年前?!
三年前她刚到美国。
“你什么意思?”安澜声音隐隐颤抖起来。
许一曼指着她的眉心道:“安澜,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林溯当初为什么抛弃你跟我结婚?”她自答:“因为他看不起你,觉得你配不上他。你既没有家世背景,又没有漂亮的脸蛋,你只能给他拖后腿!现在的他不一样了,影帝呐……”她轻蔑一笑:“功成名就后想吃回头草?他不过是找个乐子,你还真以为他想重拾真爱呢?”
安澜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她只觉得血气骤然上涌,眼前一黑,半晌也回不过神儿来。
许一曼看着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忍不住继续落井下石道:“看过你儿子了吗?听说他出了车祸,差点儿连小命都没了。”
“你说什么?”
“你儿子啊?你不会只顾着回来追男人,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吧!”
安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愤,抬手狠打了许一曼一记耳光。
许一曼没想到安澜会对自己来这么一手,当场懵在原地。
安澜打开楼梯间的大门,快步冲了出去。
最担心的事情,往往来的措不及防。
一直守在门外的陈遇风见安澜这幅模样,不用细想便知道许一曼对她说了什么。他挡在安澜身前,费心的劝慰道:“你可千万别信许一曼的话。”
安澜推开陈遇风:“我不信,我亲自去问林溯。”
“你饶了他行么,好歹换个时候,你看他现在那副样子……”陈遇风不忍再说下去,安澜也慢慢停下脚步。
她突然转过身,正视陈遇风的双眼:“那你告诉我,我和林溯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话说到这里,陈遇风纵然再不愿说,也不得不坦白:“是。”
“你确定?”安澜泪水盈眶,呼吸愈发急促,胸口泛起明显的起伏。
他咽了一口吐沫:“确定。”
“你怎么确定的?难道就凭我这个名字,这张脸?”她到底是不肯相信这看似荒诞的事实,越发显得激动起来。
“那天晚上孩子出车祸,你的验血单上的信息,和孩子的血液信息相似度很高,基本可以确定是直系亲属。”
安澜腿顿时有些发软,恍然蹲在地上,再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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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清脆的敲击声响在走廊外。
林溯远远地听着脚下熟悉的节奏,便知是许一曼。他强撑着力气坐起身,正眼望着许一曼走入房内。
“你怎么来了?”他默默地将目光移至别处,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我看见安澜了。”
……
林溯心中巨震,连忙拔下手背上的输液针管,掀开被子跳下床。
淋漓的静脉血液顺着针孔不断流出,不需片刻便将整只手浸的一片猩红。
“你疯了!”许一曼随手在床头抽了几张抽纸,连忙捂在他手上,谁知反被他用力一推,险些跌倒在地。
“你对她说什么了?”他浑身激颤,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又渐渐褪了下去,更显苍白。
“林溯!”许一曼双手扶着墙,此刻在林溯面前,她再没了方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转而露出小女人特有的娇弱,满眼凄楚的望着他:“你跟我离婚是不是因为她?”
“我跟你离婚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况我提出离婚的时候安澜根本还没有出现!”
“林溯……”许一曼泪水如瀑般涌下,哭的越发厉害:“你可算是把她盼回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没死,就等着哪一日把我扔了,好跟她破镜重圆?”她说着,走上前抓着他的胸口的衣领,疯魔般的不断摇晃着:“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事,你即便不爱我……好歹该可怜可怜我!”
“那我呢?我不可怜吗!”他猛地转身,将许一曼甩在床上:“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吧!好不好?”他泪眼迷蒙的望着她,突然卸下全身力气,瘫坐在床边,怅然若失的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