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这么一个极重女儿家名声的家族,今日居然上小姐亲自上手跟婆子撕扯,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这国舅府也真是乱出了一条奇路来了,难怪国公夫人跟二夫人天天早膳的碗一搁下就惦记着来俞家。
就是跟俞家没仇,也得过来瞧一瞧啊。
这厢等她们一靠近,都没有什么缝隙让她们挤进去看第一手热闹了,只听里面有人在哭吵着,相互指着对方喊不要脸。
“你这个泼皮老货,跑到我们俞家来作威作福,今日若是不处置了你,你当我们国舅府好欺负了!”
“哈,好笑了,你们家的姑娘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扯我们家婆子一脑袋,敢情你们国舅府就这么嚣张,不是你们国舅府的都全是你们国舅府的,想打人就打人!你们有这本事,还不如就去宫里打人呢,见个妃子就打啊你们家,反正按你们家的本事,那后宫岂不也就是你们俞家的了,这天下岂不也就是……”
“你这嘴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那厢侯府的利嘴被国舅府愤怒的子打断,围在前面的一群人惊呼着往后退了几步,眼前那中心的人就又打将了起来。
国舅府确是嚣张不已,受俞家气的不止一家两家,这时候也有人说道了国舅府的蛮横无礼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罢休,说得俞家那些劝架的人一个个哭脸,跟各家夫人赔不是让她们离开走远点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场面一时比沸腾的开水锅还热闹。
这时候,俞家那边来了两位老夫人,也是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人还没到,仆人们就先跑了过来开道,拉架。
谢慧齐挽着国公夫人在远处看着。
这两位老夫人中,其中一位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也是如今朝中能被称为阁老的四阁老其中一位的夫人,这阁老乃天子近臣老臣,资历老,还是皇帝的贴身近臣,这一位阁老还跟皇帝是姻亲,平时也深得皇帝器重,也是朝中谁都不想得罪的人。
另一位也是俞家嫁出去的女儿,当今翰林院大学士,主持会试与殿试的大学监之妻……
这两位一出现,就是今日来的开国侯府的侯夫人也不得不出面寒暄,她们这一来本来热门的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其中那位阁老夫人慢慢地一个个夫人看过去,那些本来还你一句我一句的贵夫人们都不得不垂下了头。
俞家本府的那几个夫人疯的疯,掌不了事的掌不了事,她们没什么好怕的,但眼前这两位实在明着得罪不起,只能避着点。
齐国公府本来挤在最前面的二夫人也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那位阁老夫人厉眼,突然开口道,“齐国公府的二夫人?”
齐二夫人一听这叫声,就知道事儿临到她了。
她也不是怕事的,她这孑然一身的也没什么好怕的,她心灰意冷起来连国公府以后是死是活都不太想去管,何况是别人家的那些个人,一听阁老夫人拿她开刀,她一笑,往前更进了一步,朝那阁老夫人一欠腰,“严阁老夫人……”
那严阁老夫人本来正要刺她两句,这时候,她身边的老堂妹突然戳了下她的手,严阁老夫人心中一滞,就把话忍了下来。
这时候俞府已是多事之秋,太子遇刺的事皇上看着是没怎么往下追究,可到底心中还是对着俞家存了根刺,现下连去太后那请安也是隔三差五,不像以前去得那么勤了,至于皇后那这月本该去凤宫的十五都没有去,反倒成日流连那小小的才人处。
这宫里的风向变了。
俞家这次出的事这么大,何不是皇帝那松了口?倘若他还跟以前那般护得紧,这满府的别府夫人哪那么大的胆子来他们俞家瞧这热闹!
严阁老夫人不是糊涂之人,被老堂妹这一戳就忍下了心头的火,对着那唯恐他们俞家不乱的齐二夫人淡道,“听说你这几日都呆在我们俞家帮忙,天天早来晚归的,辛苦你了。”
齐二夫人听了抿了抿嘴,淡道,“您哪儿的话,齐俞家两家是世交,当年我们府里的大爷二爷没了,您家也没上少门帮衬我们家的。”
之前国公府不管出没出事,俞家的人都没少上他们家的门嘲笑讥讽她大嫂跟她,这些年来绝没有没少堵她们的眼,刺她们的心,现下终于临到她们俞家了,她们若不不以牙还牙,有什么就还什么过去,那也太对不起她们那些年受的俞家的气了。
世交?呵,世仇向来都没他们两家争得狠,帮衬什么帮衬,不过就是昔日在他们这受的气,一点一滴都想着还回来罢了……
严阁老夫人心中哼笑,但两家自来都爱作表面功夫,她也不会当那个撕破脸的,便淡道,“都是应该的。”
“可不就是应该的。”齐二夫人一个哼笑,也不管那严阁老夫人作何感想,转身就退到了国公夫人这边来。
严阁老夫人跟面色难看的俞二夫人都朝她们这边来,当场的许多夫人也因她们的视线看向了齐国公府的这两个夫人……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悄悄躲到了齐国公府夫人背后去了的小姑娘,视线都在国公夫人那微微扬起的孤傲的脸上,一想这个人见着太后皇后都是没个笑脸的,众人心中也是可惜地喟叹了一声。
阁老夫人连他们府里的二夫人都不敢对上,怎么可能会去掐这个出了名谁都不给好脸色的国公夫人。
而且,她可是有那样的一个儿子——虽然不得皇帝重任,连国公爷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