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在她回去后还给她一条活路,把她送进对她有意的苗家,从此过点一个姑娘家该好好过的相夫教子的日子,而不是以一个未婚的身份住在国公府操持国公府未嫁闺女的婚事,疯疯颠颠得满城诟病她。
“呵。”齐二夫人对他那声重重的喊声非常不屑地笑了一声,“谢侯爷,你这种窝囊废,别说我这个妇人看起不来了,三岁小孩都看不起你这种。”
就是他们国公府倒了,他们国公府也不是谢进修这种玩意耀武扬威的地方。
“你……”
“我什么?”齐二夫人嗤笑出声,脸色冰冷,“该滚就滚,还以为你来是说什么人话,本夫人眼也真是瞎,让你进了我们国公府的门,脏了我们家的地!来人,给我跟着这谢家的侯爷,他走过的地方都给洒上石灰清理干净了!”
“你!”谢进修气得发起了抖……
“别你你你,走!”齐二夫人手指一伸,朝着门就冷冷地道,“别让我们老祖宗喊让你滚!”
谢进修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大力回过身朝齐老太君看去,双后一揖拱手,勉强维持着修养道,“老太君,您为国公府好好想想罢,把这姐弟送出府来,一是也是保他们一命,您菩萨心肠,想想也知道这是为他们好,二来,只要您答应把他们送出来,我方一系会在朝廷上力保长公子……”
说罢,不等这国公府的人乱吠,他转身就大步走向了门。
“谢侯爷。”国公夫人突然开了口。
谢进修皱着眉头转过身,道,“我这……”
说到底,他带着这姐弟走,未尝不是对他们国公府好,留个母亲名声不好的姑娘到国公府里,还让她当家主持内务,只会让别人以为他们国公府没人,更遭人看不起。
但谢进修的话到底是没有完全说出来,这时候国公夫人看着他,脸色淡淡,声音也未有起伏,“齐,谢两家今后就是仇人了,往后,谢侯爷以及你家族的人就不要再进我们国公府的门了,稍后我也会吩咐国公府下面的家臣家仆,以后见着了你们,当世敌对就是。”
国公夫人说罢,朝站在门口的齐封一扬首,“把这人给我撵出去。”
不等谢进修说话,大管事的跟他后面两个小厮就往前逼进了一步,“谢侯爷,这边走……”
谢进修这下气得脸色都青了,不用国公府的人说话,甩袖就走了。
他走后,齐老太君就朝侧厅瞧,这时候侧厅里头,小麦打起了帘子,谢慧齐走了出来,嘴上噙着淡笑,给在场的三个主母福了礼。
“坐。”
“是,伯娘。”
谢慧齐挨着老太君坐下,把茶杯拿起试了试水温,见是温的就往老太君嘴边送去,“您喝一口。”
老太君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就着杯口浅喝了一口,等她放下杯子,把她的手拉进了手中,长叹了口气。
“你怎么想的?”齐二夫人先开了口。
“嗯?”谢慧齐想了想,也没回避问题,道,“哥哥走时已经预见过这种情况了,他说立势之初总有个反弹期,等过了这道坎,势立稳了就好了,我们只管在家等他回来就好。”
外边的事,自有他的门生解决。
欺上门来的,能避就避,能挡就挡,反正总有解决的办法。
谢慧齐对如今国公府处境的担忧还不如对他安危的担忧来得深。
说来再不济不过就是他死了,她跟国公府的夫人们过活而已,再难也难不过当初跟着她阿父带着弟弟们去河西。
以前她还小都过来了,现在有什么不能过的?
“以后,谢家那边你们怕是不能再回了。”齐二夫人听到这话,脸色好了许多,说出来的话也软了很多。
“本来早已不能回了……”谢慧齐说到这,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连我阿父,都是埋在谷家的地里。”
谢家早已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了,也许她阿父在这么些年想过回去,可是世事捉弄人,他就是尸骨回乡都没在谢家停一天,谢家的人更是没去看过他一眼。
现在想想祖母为父亲掉的那些眼泪,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了,她回京后还想着如若祖母有心,也该让她去看看父亲一眼,而他们也该对祖母好一些,把父亲未对她尽的孝尽全了。
可事情全走偏了,走到这一步,亲人彻底成仇人,把当年未翻完的脸都翻完了,这也是她不曾想到过的。
“你舅家还是靠得住的,”齐老太君见她苦知,忍不住怜惜地拍了拍她的手,“他们家立起来就好了,谢家那家就是你们回想,我也不让你们回了,回不得,明明比你舅家还要亲的亲人,把你们当什么了?从一开始,谢家那老太婆跟这侯爷做得就不地道,他们的心都是歪的,真不如你舅家。”
至少那家在他们出事后,就是为了个已嫁出的闺女,他们谷家也倾尽了全家之力要讨回一个公道,就是败了,也不曾见他们埋怨过,知道这是上面的旨意,并不会拿那些个事来为难孩子。
懂理的跟不懂理的,区别就是这般大,后者还是躲得远远的不沾的好,若不哪天他们要是再要人当垫脚石了,又会把人推出去死。
“嗯。”谢慧齐没有多言,点头就又展颜笑道,“这些我都知道呢,大郎二郎他们也比我还懂,我现在都听他们。”
“这就好。”
这人一走,她们就从前堂回了青阳院,回去后,国公夫人摸着小姑娘一个来月就瘦了一大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