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马相距甚远,即使现在调动,恐怕也来不及了,不如把那批人马……”
柳逐风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如果把那批人马调回,太子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太子萧炀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他却不动声色缓缓道:“那以柳大人之见该如何是好?”
“距离此山最近的兵马只有京机营,能和萧煜抗衡的也只有华阳。”
太子怒极反笑:“柳大人明明知道华阳已和本宫决裂,不会再听从我的号令了。”
“控制一个人,若只能控制他的身体,那是下下策,控制他的心才是上策。”
“柳大人有何妙计可以控制华阳的心。”
柳逐风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簪子递给萧炀,萧炀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有些陈旧的木簪子:“柳大人以为凭这根破竹簪子就可以控制华阳。”
柳逐风慢条斯理的撸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缓缓道:“这支簪子是华阳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而且早已送给了南宫英姿。”
萧炀的双眼忍不住发光,可面上的喜色又迅速逝去:“南宫英姿已从七王府逃出,去向不明,和她一起失踪的瑛瑞现在在京机营,如果南宫英姿也在,即使有了这支竹钗,恐怕……”
柳逐风伸手迎着微风,让风穿过他的指缝,慢慢握住:“不,南宫英姿在我的手心里,我可以抓住她一次,就可以抓住她第二次,第三次……”
奇澜山的雪化了不少,褐色的山脊梁□□了出来,一片片残雪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树枝上凝结的冰柱在慢慢融化,一滴一滴的向下滑落。
萧煜的衣衫依然纤尘不染,但他的皮靴却沾了不少泥土,却丝毫无损他绝世的风华。他依然站在风口处,微风将他的头发高高扬起,他的衣衫随风飘舞,好似随时都会乘风归去。
连一向见惯的神鹰都有些炫目,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才走到他的身边:“太子已撤走了山上的人马,全部聚集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萧煜微微一笑,不置一词,似乎世间没有可以让他动容的事情。即使太子布置了天罗地网,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神影的脸色却有些沉重:“华阳也在。”
太子掌握着国祚,带领雄兵将他围困在这深山老林,萧煜都不放在眼里,可听到这短短的四个字他却大惊失色。
飞羽有些不解的说道:“虽然华阳的兵马厉害,但丁源大人带领的兵马也是精兵强将,怕他作甚。”
神鹰气结的瞪着他:“太子利用虫蛊控制华阳,华阳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两人必然积怨已深。现在他肯听从太子的调遣,只能说明一点,娘娘不在京机营,而很可能在太子的手里,所以华阳不得不听命于他。”
飞羽挠着自己的头:“我这笨脑子,那想得到那么多,可是……”
萧煜脸色阴沉的打断他的话:“吩咐大家启程。”
神鹰急道:“王爷,丁大人的兵马恐怕还没到,我们贸然出山会……”
萧煜不等他说话,就冷冷地转身,当先行去。神鹰无奈的挥手让飞羽跟随,他马上进洞吩咐众人出发。这队人马都是他亲自训练指挥,一向训练有素,没有耽搁丝毫的时间就迅速地集结出发。
初春的阳光分外温馨,照耀在柳逐风的脸上,他坐在一个宽大的太师椅上,眯着眼惬意的晒太阳。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儿童玩的不郎鼓,在不停的摇动,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是一个温暖舒适的午后,相比一旁将士的剑拔弩张,柳逐风的表情很是温和。只是他的眼神却是锐利如刀,冷冷的看着缓缓走来的萧煜一行人。
“七王比我预期的要早,我还以为你要在洞穴里窝一阵子那。”
距离二十多米的距离时,萧煜停止了脚步,他微微笑道:“本王不想连累柳大人久等。”
柳逐风笑着起身,小心地把不郎鼓塞进怀里,好像那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物:“我不急,只是有的人很急。”说着,他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
萧煜也在看那辆马车,那样华贵精美的马车不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可是即使是金装玉砌的马车,也不会让萧煜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马车里的人。
太子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七弟,你可是让本宫好等啊。”
萧煜笑道:“劳驾太子久等了,请你恕罪。”
太子叹道:“我等得太久了,这罪恕不得。”
“那太子想要怎样?”
他们言笑晏晏,好似久别重逢的兄弟,可其中的凶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想和七弟共赴酒宴,把你的皮剥下来切成丝凉拌,把你的肉煎炒烹炸成美味佳肴,用剩下的骨头熬成汤。”
听到这样恨之入骨恐怖的话,周围的人都是勃然变色,连柳逐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萧煜却笑得更深:“这真个是好主意,一定很美味,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太子快些动手做吧,我急着尝尝是什么滋味。”
“哈哈……哈哈……”太子大笑着掀开帘子,走下车来。他抓着车帘的手并没有放开,反而伸出另一只手,他的手就伸在车门前。
良久,车内都没有动静,大家都有些奇怪的看着萧炀,可他的手依然固执的保持着那个姿势伸在空中。
一只手,女子的手虽然白皙,却有些伤痕,即使有手链的遮盖,也有几道细小的伤痕露出了。可她的妆容却是无懈可击,美丽的动人心魄。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