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你的……又不是处精,我天天看着还不得闹心闹肺闹肝的。”
……
良久,海苍帝长长叹息一声,搂住江七巧娇小的身子,低下头轻轻磨蹭着她的脑袋,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巧巧,是我不好。”
咦?火星撞击地球了?!这个自大狂妄,霸道任性的男人居然会低头认错??!!一时间,江七巧生出了莫名其妙的感动,竟然回搂住男人的头,娇娇软软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记住从今以后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就原谅你了。”
“好!只要你一个,只对你一人好。”海苍帝搂紧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陷入内疚中的他完全遗漏了她话语间的得寸进尺和高高在上。
“苍,这下我们该出发了吧。”首次打了个胜仗的江七巧志得意满地偎在他怀中,笑意盈盈地问道。
“喔,好。”海苍帝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拾起地上的包袱,江七巧率先向门外迈去。
“等等。”头皮一紧,她又被拉了回去。
“又怎麽啦?苍?”江七巧很是无奈地看向他,今天这男人怎麽这麽龟毛?她都走了三次还没走出去两步。
“你这头发是怎麽回事?”海苍帝皱着眉看着握在手中的马尾巴,“你已经换回女儿装了,不许再梳这种头发。”
“嘿嘿,方便嘛。”她傻笑着企图蒙混过关,却在男人越来越犀利的目光下再次低下了头,最后只得不好意思地坦白道:“除了高高矮矮的马尾,我不会梳任何发型。”
他一怔,问道:“麻花辫呢?”
江七巧飞速瞟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嘿嘿,也──不会。”举凡经她手编出来的辫子,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果然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啊。”海苍帝无奈叹道。
那啥,别感叹得好像你是贫民窟里养大的好不好。要比尊贵的话,她想她还及不上您老人家的。江七巧不满地在心里腹诽。
“过来。”海苍帝拉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三两下解开她的发带,以指代梳梳弄起来。麻花辫他自个儿倒是常梳,应该难不倒他,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梳头,而且还梳得甘之如饴。
十指从黑得发出蓝色幽光的柔细发丝间缓缓穿过,浓密的幽发溢出淡淡清雅灵动的药香,令人闻之心头一阵舒畅。巧巧的味道呵,他的唇角无意识地泛起一丝宠溺的浅笑。
海苍帝在为她梳头?!江七巧讶然了,在现代除了男发型师外,也没有多少个男人会为女人梳头的。暖暖的温馨和甜蜜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瞬间洋溢了整个身心。
对着光鉴照人的铜镜,她清楚地看见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她乌黑柔滑的发丝间悠悠穿过,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慢慢梳着恒古隽永的时光,又像是在宇宙洪荒中徐徐荡漾的帆桨,一次又一次,就这麽一直梳到地老天荒……天荒地老……
“巧巧,梳好了,看看怎麽样?”海苍帝略带得意的声音打断了她逐渐沈迷的神思。
好了麽?这麽快呀,她凝神向铜镜中看去。
两鬓的头发被挑起混着和衣衫同色的淡绿色发带交错编织,在头上巧妙地穿插着,又在脑后与剩下的头发汇合编成一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发尾仍用一根淡绿色发带捆扎,看起来清新可爱,带着些草原民族的风味。
“很好看,很适合我。”江七巧甜甜一笑,转过身抱住海苍帝的腰,仰起头企盼地望向他,“苍,以后天天都为我梳头好不好?就这样一直梳到地老天荒。”
“好。”海苍帝毫不犹豫地承诺下来,大手捧着她迷离渴盼的小脸,弯下腰柔柔吻上她黑蒙蒙的眼睛,声音更是柔得滴水,“就许巧巧一个地老天荒。”
☆、第三十一章出发?藐视
待出了客栈,门外停着一辆灰棕色的马车,车前站立着两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整体看来低调而华贵。奇怪的是车旁没有马夫候着。
“苍,马夫呢?”江七巧好奇地问道。
“巧巧想要马夫吗?”海苍帝抱起她钻进车厢。里面很宽敞,靠里有一个小软榻,人可以坐着也可以横卧着,上面铺着几层厚实的棉垫,左右两边是一排贴实在车厢壁上的小柜,感觉舒适而又实用。
“不想要。我想就我们两人一路玩到海边,也算是度蜜月了。”她搂住他的腰,翘了翘嘴。
“呵呵,那好,为夫就是马夫了。”他笑着亲亲她的脸,总觉得怀里的女人无论怎麽亲也亲不够似的。
“你──会吗?”不是江七巧怀疑他,而是从理论上来说,一个地位尊贵、狂妄霸道的王爷能胜任技工马夫的角色,怎麽想都很不现实。
“不就是赶马车麽,为夫的骑术可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精湛呢。”他很是骄傲自大地回道。钻出门帘,坐上驾车的位置,叮嘱道:“巧巧,坐好了。”
“坐好了。”江七巧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地抓紧了软榻旁的横木扶手,骑术精湛不等于赶车技术精湛啊!而事实证明这一举措是无比英明的决定。
就听一声破空鞭响,帘外传来马儿咴咴的高亢嘶鸣声,马车突然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若不是她紧握着扶手,估计已因惯性作用破帘而出了。耳畔听到了男女老少惊慌的尖叫声和碰撞声。再接着,听到了海苍帝宛如鬼刹般森冷的厉喝:“尔等挡路者,死!”鞭子的抽打声一时间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