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想扶她起来,“谁又欺负你了?”云天的手刚碰到雪舞,却见她打了个颤,呵!谁知道他着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
“啊...你怎么了?”云天甚是不解。
雪舞担惊受怕一番,忍泪道:“你别碰我,我不想看到你...”
听到这话,他心中大约猜到了三分,“舞舞...对不起...”说着,将她揽进怀里。
想起灭族之仇,再加上在他门中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她雪舞当真觉得这人虚伪至极,果断的推开了他,自己跌在了地上。
“我说了!你走开啊!”雪舞放声哭了起来,“你走开啊...”
云天心里一痛,她果然还是恢复了记忆,没想到这一日竟会这么早的来到,“舞舞...是我对不住你,你莫生气,师父错了,但凡你做什么...师父都依你...”
“是吗?”雪舞跪走到他面前,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你杀了我好不好?杀了我...我要去找我娘亲,我要去找我爹爹...”
“不...不...”
“我求你杀了我...嘤嘤...师父...”
“舞舞...不可以...”云天感到心口阵阵疼痛,口中喃喃,一直摇头。
“啊啊...我活着又有何用?世间人人得而欺...啊啊...我活着有多痛你何曾知道!”雪舞迷了性,悲愤哭喊道。
“我...”白衣上仙一时哑口无言,“舞舞,但凡除了死,你想怎样都可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师父不会再让你痛心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娘亲,我要我一族的亲人...啊...师父,你杀了我,杀了我啊!你不是要斩妖除魔吗...啊啊...”
“舞舞...我不会杀你的...舞...”
“我不...我不要...我好恨你...好恨...”
“舞舞...别这样...别这样...”云天欲抱她。
“啊...你放开我...放开...啊啊...师父,我本来拥有一切,但...在那次仙魔大战中...一切...烟消云散...如今世间我雪舞只识得你,你赐我纵横...收我为徒...到头来...到头来你却是我的灭族仇人...你下不去手...好...好!我自己动手!”
说着,雪舞变幻出纵横仙剑,正欲自尽,云天见状,忙施法打向剑柄,那纵横生生的插在了墙上。
“你...”雪舞悲愤不已,“我生来没有权利,如今连死的权力也没有吗?”
“有!”云天一时冷声说道,伸手引来厚厚的几本帖子,说道:“这是我晚间为你抄录的纵横心法,等你纵横术学成之日,大可用此剑为你魔族报仇雪恨,等杀了我之后,便不会再有人阻止你自尽了。”
“哗啦”一声,雪舞推掉了他手中的东西,“你的东西我不要!”她哭着指着那把纵横哭道,“那把剑沾染了我多少族人的鲜血...嘤嘤...”
云天则不语,只是在纵横剑上施下法术,不许她自尽,才道:“等你学成纵横术杀了我,封印自然就解了,好自为之。”
他临走时,又将屋内所有的瓷器、茶具、绳子等危险的物品皆撤走了,又在门窗上设了封印,一时间,这踏雪殿竟成了软禁处所。
不知为何,心口如此之痛,云天缓步出了踏雪殿,南宸远远便见他面容甚是憔悴,便走了过来,“师兄...这是...发生了何事?”
云天还未回答,便捂住了胸口,猛的吐了血。
“师兄!”
☆、云天痛心伴雪舞
...待其醒来时,只听得外面大吵大闹的,云天依稀分辨,只听分别是徒弟许心兰、师侄浅柳、清宴、林月、卫黟,还有散影、似却、南宸。
云天方出了门,吵闹之声也方止住。
“掌门。”
“师父。”
众人方见了礼,继而许心兰连关心师父的伤也不关心,便大叫道:“反正只要北御有我许心兰一日,我定不惜一切手段杀了那个妖女!”
“兰儿...”他知自己伤了兰儿的心,心中自是惭愧,愧自己没有照顾好兰儿。
回想当初...许心兰本是南宸要收的徒弟,见她天资过人,便自己收了过来,许心兰性子比较傲些,便心下欲好生教之。
许心兰喜得拜他为师,恰逢浅柳入门拜师,拜得散影,云天大多时间都与散影在一起,因而许心兰与浅柳二人相见机会甚多,且散影又是云天的师弟,索性二人从此结成了好姐妹。
许心兰性格豪爽,为人重情重义,天性活泼,而浅柳则天生便十分童稚,其因大概是出于本是乡间的小女子吧,散影下山历练之时巧遇此女,引其上山拜师,因而浅柳上山拜了他。
浅柳从一个乡间的小女子到一个上仙之徒,得益于他散影,因而痴情于散影,散影至此,从此好游山玩水,不再处理北御中事,自己也正好静想一番。
“咳咳...”云天手捂胸口,缓缓走到了几人面前,忍伤痛向许心兰拱手作揖道:“是师父对不住你,师父向你赔罪...”
“我...”许心兰惊得瞪大了眼,“师父...”他居然会为一个魔族妖女,低下身来向她一个徒弟赔罪。
云天则示意她莫出声,又说道:“本仙以北御掌门身份宣告,”闻此言,众人只得跪了下来,“北御由散影暂理事务。”一听此言,散影忽的抬起了头,本想推托,可眼下师兄受了伤,又要看管雪舞,门中无人可胜任代理掌门之职,只得接了下来。
“我门中...凡是再伤害雪舞的人...啊啊...”话未说完,云天痛叫了一声,许心兰不免有些紧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