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好想法子。”泰竹声也不说闲话,直接就讲正事。
大家沉默了会,就看泰蔼察的娘子,杨惠娥站起来施礼道:“自从婆婆把管家权交给儿媳后,儿媳一直战战兢兢。如今各自归位后,这管家权,儿媳是不能再掌了。今儿还请婆婆和各位长辈决定,儿媳该何时与何人交接才好。”
杨惠娥这话一出,场上静了一下。杜芸溪心中直骂:“蠢货,为何要在这里说什么管家权的事情。现在说了,我还能落个什么好吗?”
原来自从王婆脱衣那事惹得族长族老上门问罪后,杜芸溪就被迫把伯府的管家权交给了泰蔼察的媳妇杨惠娥。今日大儿媳突然提起这事,有族长在场,那这管家权是绝不会落回到杜芸溪手里的。
果然,就见泰竹声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确实该换人掌家,才算得上名正言顺。”他说着就朝孟岚琥看了过来。
孟岚琥还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奈何她没法和族长心有灵犀啊,所以,只得听着族长三两句,把伯府管家权交到了自己手上。
对于孟岚琥掌权感到不满的梁华玲企图拉个人出来顶一顶,于是就转着眼珠四下扫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了二叔泰和仁身旁的二婶,唐羽身上。
梁华玲之所以看向了唐羽,实在是习惯使然。打从新婚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婶婶起,她就被婶婶的容貌给震到了。
唐羽的美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她并不是书香门第大家氏族培养出来的或典雅或高贵的美,而是一种生机勃勃充满野性与冲击力的美。
唐羽的一双凤眼上,翘着稠密弯曲的长睫,浓黑的俊眉再配上挺直丰润的鼻梁与饱满水红的娇唇,整个面部五官立体鲜明,美得令人见之难忘。今年明明都三十有三了,却仍是整个房间中,最夺目的那一个。
梁华玲看着这样的婶婶,心中难免羡慕嫉妒,开口时,话音就有点变调,“虽说婆婆身体不好,暂时无法管家,可婶婶不是也在吗?论辈分和经验,想必无人能比婶婶更胜任此事吧?”
唐羽听到侄媳妇这番话,毫不掩饰地嗤笑了声,说道:“梁氏,你自己蠢,可别拖我下水啊。你就别拿你婶婶我做挡箭牌了,我看别人还不见得稀罕你眼巴巴盯着的东西呐,呵呵。”
梁华玲被唐羽噎得满面通红,委屈地看了看婆婆杜芸溪,却连一个安抚的眼神都没得到。
“唉,当初我还说蔼峦娶了你,说不定能明白点事理。可如今看来,你竟还不如他懂事,罢了,老四媳妇你赶紧坐下,别丢人了。”杜芸溪踩在梁华玲的面皮上,扮了个正派。
她满脸慈爱地转头对孟岚琥说道:“我早就盼着能享享清福了,如今交给你,我也能好好养病了。你进府不久,就算做错什么也没关系,有不懂的就来问娘。”
孟岚琥之前不想接手伯府的管家权是因为杜芸溪占了个辈分的便宜,管家的话,必然会被她掣肘。而此时族长和各家的族人都在,倒真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孟岚琥心内暗笑,决定今天干脆来搞把大的。
“族长和婆婆既然都信任岚琥,岚琥也不能再躲懒了,就大着胆子先管起来吧。只是我想找族长借几个人。这管家权交接吧,肯定要先盘帐,婆婆面慈心软,我又初来乍到,不如族长借几个得力的族兄或是管家,一来帮我看着点场面,二来也算是做个第三方的见证,免得今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纠缠不清。”孟岚琥慢条斯理说了半天,族长越听越满意,杜芸溪却被气得差点跳起来一茶杯砸过去。
杨惠娥听到孟岚琥的话后,眼中流露出一份惊诧,但她倒不着急,因为这段时间名义上虽然是她在管家,可不论是账本也好,还是库房也罢,那都根本就没让她沾过边,如今真正惊慌的另有其人。
族长泰竹声与几位族老商议了会,最后决定留下三位与泰蔼鑫同辈的族人,以及一位与泰和伦同辈的族叔来帮孟岚琥盯一盯这伯府的账目。
他们自泰和伦去世后,再无机会了解伯府内情,如今正是个好机会,看看这姓杜的女人有没有坑泰家子孙的东西。
留下来帮忙的族叔叫泰和景,是个管着族中不少产业的老手,一些常用的做帐伎俩根本没法糊弄到他。
有了这个事情,后面认亲的环节,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
孟岚琥也只大概把他们这一辈的人认全了,幸亏上辈子练了几年画人物像,对长相比较敏感,这倒让她很快就记住了大家的样子。当然那位婶婶唐羽也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美人难得啊!
认亲结束后,族长当即就要杜芸溪把账本都拿来,他做了十来张封条,命人去把伯府的公库先封了起来。
又催促着杜芸溪,把账本取来后,统一封在了一口箱子中。
杜芸溪想着那清洁溜溜的公库,和还没来得及做好手脚的账本,太阳穴就一冲一冲地胀痛。
封好账本与库房后,族长把钥匙交给了孟岚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伯府。
而族叔泰和景约好了明日盘账的时间后,也带着三个专门配给他的手下离开了。
这一晚,有人轻松愉快,有人烦躁欲狂。
第二天上午,族叔泰和景与三个帮手准时出现在伯府大门口。
因昨日就交代过了,所以他们四人被很快迎到了东苑的正厅。这里已经被清理出来,打算用作最近这段时间专门查账的地方。
泰和景很有经验,他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