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乱动,把她的衣襟揉来揉去揉得松开了一些,以至于刘暾屈身向她道谢时,无意间俯视到了她右乳的上半部。
刘暾心中微微一震!他不懂为什么?家中有妻有妾,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哺乳期间膨胀的胸乳。然而,他活了四十二年,从来没有一瞬间,让他如此怦然心动!
他知道羊献容的身份是皇后,年龄则只有二十出头,跟他的女儿相仿。可是此时此刻,他眼中所见却不是皇后,也不是晚辈,而纯粹是一个女人,一个令他心醉神迷的女人……
男人对于自己仰慕而得不到的女人,往往会萌生一种特别无私的英雄气概,愿意帮助、照顾,甚至保护这个女人,而不求回报。就是这种英雄气概,在刘暾向羊献容告辞时,从他心底直冒出来,溢满了他的胸腔。
他出宫之后,坐上马车,一路都在把玩羊献容送他的翠玉镇纸,感觉竟像在抚摸一份定情的信物。同时,他暗自发誓:在这天下大乱的时候,一定要竭尽所能,确保羊皇后母女平安!
千钧一发
司马澜刚满周岁不久,才开始学着喊“母后”,羊献容又被废去了后位。这次下令废后的,还是河间王司马颙手下的张方。张方率军从长安回洛阳来,目的是拦截东海王司马越号称要前往长安营救皇帝的军队。
张方的军队与司马越派来的部队在洛阳附近混战之际,群雄纷纷揭竿而起,都自命是正义之师。其中,周权自称平西将军,奉司马越之命来保卫皇室。他于这一年阴历十一月占据洛阳时,宣布复立羊献容为皇后。
然后,这个月尚未过完,洛阳县令何乔就杀了周权,又废掉了羊献容的后位。
羊献容早已习惯了反复废立的折腾,一点也不在乎了。她只是意想不到,尽管逆来顺受,还会不见容于司马颙!
由于羊献容曾被司马颙的政敌复立,司马颙心中不痛快,想想干脆除掉她算了,省得日后麻烦!恰好他在长安挟持着傀儡皇帝,就以皇帝的名义写了诏书,派尚书田淑送去洛阳的金墉城,赐死羊献容。
田淑到达金墉城时,羊献容在前厅内接见。她一眼瞧见田淑的随从捧着一壶酒,立即猜到了那是鸩酒,也料到了诏书的内容。使者尚未打开诏书来宣读,羊献容就顿感一阵晕眩,差点昏了过去,所幸被一旁的宫女扶住了。
羊献容满心凄惶,正在担忧:澜儿一旦没了娘,可怎么办?忽然听见雄壮的一声:“慢着!”
随声而至的是刘暾。他走向田淑,义正辞严说道:“下官奉圣旨,维护废后羊夫人的安全。如果有任何关于羊夫人的新旨令,都理应由下官代为接旨。”
田淑不服气,反驳道:“河间王有令,交代本部直接向羊夫人宣读圣旨。”
“河间王那边,自有下官担待。”刘暾沉稳回应道:“下官特地带了侍卫来迎接尚书大人。请大人跟下官走吧!”
田淑回头一望,果然看见大厅门口有些武装士兵守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有同意跟刘暾走了。
羊献容目送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喊出一声:“刘大人!”
刘暾蓦然回首,直直望进了羊献容水亮的圆眸。
“多谢刘大人!”羊献容只能道谢,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不用言谢!”刘暾潇洒笑道:“臣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
他照旧自称臣,不管羊献容的皇后头衔已经又被废去了。透过这么简单的一个臣字,他在告诉羊献容:你依然是我的皇后!
羊献容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内心震荡不已。生平第一次,羊献容受惠于一个男人,得到了她原以为此生注定得不到的,男子汉的保护。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落泪之际,她不免为刘暾担心。可想而知,刘暾胆敢违抗司马颙,必会遭到报复!她赶紧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给刘暾,劝他赶快逃走!
由于羊献容连遭废立,尽管此时又被软禁在金墉城,僕人们都认为,她随时可能重登后位,对她的态度就还像对皇后一样毕恭毕敬、唯命是从。何况,金墉城的守卫皆是刘暾的部属,自然会为她送信给刘暾。
刘暾匆匆回了一封短信,表示会去找忠于皇上的援兵来拯救娘娘。羊献容看了,心想不管找不找得到援兵,只要刘暾能够平安无事,就谢天谢地了!
这一夜,刘暾潜逃出洛阳城时,真想带羊献容一道走!但他一方面自认配不上羊献容,另一方面又了解羊献容必会舍不下女儿,就决定不要冒昧提出这个请求。
为了保密,刘暾并没有向妻儿告别。他等到他们都入睡之后,草草留书,急急出走,一心要赶在司马颙得知田淑并未完成使命,而再度遣使来赐死羊献容之前,为羊献容找到救星!
刘暾逃到了山东的青州。驻守青州的高密王司马略是东海王司马越的亲弟弟。刘暾建议司马略出兵支援司马越,赶快把洛阳从司马颙手下大将张方的掌控中夺过来。司马略还在犹豫,司马越已经联合范阳王司马虓,在战争中占了上风。在这段混战期间,长安与洛阳之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