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将军府？”可容与觉得事实不只如此，他还是在回避。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对这种事追根究柢？难道我们不能单纯的一辈子爱着彼此吗？”羽煌有一点恼羞成怒地吼着。

“我，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我有权知道完全的事实。”容与还是很坚持地要求知道羽煌身份的全部，否则他会很不安心。

羽煌痛苦的凝视眼前倨强的青涩少年。小鱼儿一点也不如外表那般柔弱，更不如他嗓音那般稚弱，这就是他令自己倾心的原因之一。可是自己怕失去他，怕他会因为事实而粉碎破灭。

终究，该来的仍是躲不过。

“我是出身当朝护国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御前一等带刀侍卫，隶属锦衣卫局。”他将小鱼儿带离护驾队伍，踱往一旁较不引人注目的树下。

或许，他会因此而再度失去一个心灵的依靠，但他不想瞒着小鱼儿了。只是失去内心所爱的方式有很多，他最不能接受的，正是自己什么错也没有，却永远摆脱不了的种族世仇，阶级世俗。

“我说得更直接一点，当今皇上的生母慈孝皇太后，是我的亲姑姑。我们至此贵盛无比，族旁枝下居高官者不知凡几。我一母同胞的亲大哥将袭大将军爵位，我是嫡次子，圣上命我入锦衣卫局，任副尉公一职。”

他静看小鱼儿专注而内含惊愕的神色，感觉到他才获得的幸福与满足正一片一片的崩裂。

这不是他第一次失去所爱，他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再一次的失败。

或许命中注定他的感情永远都是孤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