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离开了。
孟词恢复平静后,和岑昱坐在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孟词垂下了眸光,不敢看岑昱的表情。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是鄙视还是同情可怜?又或者是蓦然?讥嘲?高高在上的了然?
她食指交叉着放在膝盖上,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刚刚,我失态了。我很抱歉给你制造了麻烦,我想我该走了。”
“请容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签订了合同,咨询还没有结束。”对方的声音从一贯的温和变得严肃起来,“我是很认真地想做好这个案例,也是很认真地想治好你。但你一直在隐瞒我,你无法正视你发病的根本原因,甚至不愿意和我坦白,这就是你说的配合吗?”
孟词咬着下唇,却条件反射地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我只答应接受你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