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什麽意思?!
罗朱睁大眼睛惊恐地看著面前举手投足间俱是一片风华仁爱的莲花法王,紧绷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生出极为不详的预感。她想从药池中挣扎起来,才从疼痛和上吐下泻中熬过来的身体却软绵得好比裹在身上的药糊,使不出一点力气,恰似待宰的羔羊。
“小猪,经过十五天的炼制,你体内的杂质终於被剔除干净,那股蕴含了宇宙能量的远古神山灵气变得更加精纯,已是密修者加深修持的最顶级的双修莲女。”他弯下腰,将满身药糊的她从药池里抱出,完全不在意洁净的僧服被红褐的药糊染脏。薄薄的莲白唇瓣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莹润柔软,溢散出介於圣洁和妖娆的淡淡魅惑,“如今,你已是王进献给我的祭品,这个奴印上重叠著独属莲华法王印记。”指腹在罗朱右肩的奴印上轻轻摩挲,嘴角的笑似水温柔。
在奴印的四周边缘多出了盛开连缀的蔓枝莲花,爬满小半个圆润细嫩的肩头,淡绿的枝干,粉白色的花瓣形状优美,色泽饱满,偶尔变换角度看去,还闪烁著莹莹晨露之光。朵朵莲花纯美娇俏,在肩头仿若呼之欲出,竟像活的一般。
在这一段名为疗伤,实则备受折磨的日子里,罗朱就没有穿过一次衣物。碰到上吐下泻时,负责拎送她在便桶和药池间来回奔波的只有魔鬼法王。习惯成自然,在魔鬼法王面前,针对他三不五时的搂抱,她已由最初的尴尬羞恼变成了麻木淡定,女人的矜持害羞之类的玩意早被她踩在了脚板底下。
祭品?祭品!
罗朱闻言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为毛在这麽长的时间中,魔鬼法王对“祭品”一词只字未提?!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冬季法会上那个被犛牛强暴致死,死後被分解成若干零碎的少女祭品,浑身从里到外地冰凉了。口胡!与其被低等畜牲强暴致死,再被残忍分尸,还不如滚回王宫当qín_shòu王的奴隶,好歹强暴犯是头披著人皮的高等qín_shòu,好歹在她大哭时,高等qín_shòu会收手忍耐shòu_yù。
(15鲜币)第一百五六章我做观世音!
但是──
她回不了王宫了,当不了奴隶了。qín_shòu王把她当祭品进献给了魔鬼法王!不是寄放养伤,不是单纯地转送一个奴隶物品,而是当祭品进献给了魔鬼法王!好像有一把刀在心脏中拉出一道极深极细的口子,比她被qín_shòu王强暴的刹那,比初醒猜测自己被丢弃的刹那还要痛。
“猪猡,乖乖听话,我才会疼宠你。”原来,所谓的疼宠时限真的已经到期了,她最後的下场就是被畜牲奸淫後肢解成各类零件,成为嘎布拉碗中的供物。
浮沈在极度的惊恐震骇和绝望的痛楚中,她久久无法回神。什麽时候被魔鬼法王放进浴桶中搓揉洗濯,什麽时候魔鬼法王又转身离去,全都恍然不觉。
温热的浴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荡漾不休,嫋嫋升腾的白气被明暗不定的光晕染上一层暗黄。朦朦胧胧间,密室墙壁上色彩浓豔丰厚的一幅幅画仿佛忽然活了起来。
一尊尊多头多臂的怒相神佛青面獠牙,目光狰狞凶噬地悬浮在半空。他们身上挂著可怖的人头和断肢,举著灰白骷髅做的嘎布拉碗和滴血的钺刀,桀桀怪笑著朝她不断地逼近,似乎要将她肢解分食。四周弥漫著血的腥气和阴森的鬼厉,越来越浓,黏稠得几乎让人窒息。
“不不要过来”罗朱目光涣散,在浴桶中蜷缩成一团,身体宛似失去了自主意识般慢慢往浴水中沈溺,直至灭顶。
搓洗完女人,白玛丹增到休憩室换了套干净的僧服後转回制药密室。浴桶边依旧悬浮著四颗黑灰色精魂头颅,四条长长的舌头正浸在浴水中,但该在浴桶里接受精魄诊疗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透过淡绿色的透明浴水,隐隐可见水下一大团阴影。心里一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浴桶边,伸臂将水里的那团东西捞起来。
女人双眸紧闭,唇瓣失色,鼻息若有若无,几缕湿漉漉的黑发贴在煞白如雪的颊上,将淋淋的小脸衬得恍若厉鬼。
右掌迅速在她背心处重重一拍,失色的花瓣圆唇突地张开,呕出一大口水液,闭著的眼眸缓缓睁开。黑曜石般乌黑的眼眸好似被水雾浸过,湿润润的,深幽幽的。虽然直直看著他,他的身影却没有映在失了焦距的骇恐瞳眸中。
“不不要过来。”淡白的花瓣圆唇突然抖颤起来,揽在怀里的肉嫩身体也随之挣扎著想往水里沈去。
白玛丹增拉过搭在架子上的干净薄绒毯,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将她从水里提起裹住,牢牢锁在怀里。暗暗讶异,女人身上的伤势已经基本养好,怎麽会突然被精魂迷了心智?幸好他只是耽搁片刻,不然这珍贵无比的祭品就溺死了。
“怕我怕我怕”裹在薄毯里的女人兀自不老实地挣扎扭动,嘴里吐出的低弱声音怯怯的,软软的,带著惊恐的呜咽。涣散的黑曜石瞳眸仿佛瞧见了世上最恐怖的鬼怪,充满了惧怕。这样的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几乎是由他一手带大的阿弟们。在很小的时候,他们也曾睁著一双惊惧的眼睛,瑟缩地窝在他怀里,寻求安慰和庇护。不过随著时间的流逝,一个二个都变得牛高马大,心思深沈,越来越可憎,让他越来越爱不起来了。
正感到极度无趣无聊时,神佛恩赐了一个罕见的双修祭品给他。她从遥远的彼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