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这回事吗?”
姚纤纤接过了她的记者证,看了一眼她的名字:“韩记者,你好。”
韩秀儿扫过苏雯丽欲言又止的面孔,很快笑着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两位同学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你们到前面的茶馆坐一坐。”
韩秀儿回国后便找了一份报社记者的工作,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便守在青城女中门口打算找几个学生采访,刚巧碰到了姚纤纤和苏雯丽二人。
在茶馆落座后,韩秀儿向店小二点了壶铁观音,又要了碟花生米。
韩秀儿说:“你是姚同学吧,我们之前在大新百货见过面,你还记得吗?我还未正式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韩秀儿,我虚长你们几岁,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姐姐。”
韩秀儿很西方化地与姚纤纤和苏雯丽分别握了手,同时交换了名字。
喝完半壶茶后,韩秀儿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眼神一黯低声道:“这么看来,两位同学都是此次运动的受害者了……校方企图剥夺你们平等受教育的权利,这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合法的。”
苏雯丽露出一个苦笑。
“你们有想过自救吗?”
“怎么自救?”姚纤纤眼眸轻抬,立刻追问道。
“校方要求苏同学以身体不适为由主动提出退学,从这一点看来说明他们还没做好准备公开下达开除令。我有一个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这些受到压迫的学生们都集中在一起,由学生会牵头,抗议校方的这次整.风运动。”
韩秀儿说完停顿了一下:“只是这样一来,你们就必须和校方站在对立面,有极大可能会面对更大的压力,而最终的结果也可能并不理想,无法达到你们预期的目标。”
苏雯丽热切的表情渐渐冷淡下来,她看了一眼姚纤纤,准备摇头,她已经接受了退学的结果,不想连累更多的人,只是心底总还有个小小的声音,苦苦诉说自己的不甘心。
“我们可以试试。”在苏雯丽摇头后,姚纤纤却坚定地点头同意了。
苏雯丽连忙拦住她:“你疯了吗?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既然有路子摆在面前,我总要去试一试的。这间学校把我开除了,我还可以去别的学校上学,青城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中学。”
苏雯丽感动地紧紧握住姚纤纤的双手,嘴唇颤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韩秀儿看着她们俩姐妹情深,忍不住笑道:“不用这么急,你们暂时先别轻举妄动,我先帮你们想想办法。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真的吗?”苏雯丽眼含希望地盯着韩秀儿,惊疑未定地问道。一颗心一会滚烫一会冰冷,简直把她折腾得七上八下。
韩秀儿洒脱一笑,收起纸笔,伸手摸了摸苏雯丽的头顶,安慰道:“你们先等我消息。”
双方约定了联络方式,便分开了。
姚纤纤在路上对苏雯丽说:“你和学校话剧社的学生比较熟悉,先把这些人联络起来,大家彼此通个气。至于下一步的行动,可以先看韩记者那边的消息。”
“好。”苏雯丽猛然间似乎又找到生活的色彩,整个人都有动力了,紧紧握了握姚纤纤的手,神色郑重地点头同意。
“至于学生会,我来联络,林月来是学生会副会长,我想她肯定能帮到我们。”
两人顿时觉得事情大有可为。只是现实却没有想象中容易,苏雯丽联络了话剧社的学生,但是大部分女同学根本就没有勇气站出来与学校对抗。
“我要是敢出头,回家我爸妈肯定会骂我。”
“我也是,我家里人已经给我定亲了,要是对方知道我在学校闹事,肯定会退婚的。”
“我胆子小,我也不敢做这种事……”
“枪都打出头的鸟,我们没这本事还是别揽这种活。再说了,学校只是说要调查我们,只要我们说清楚了,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又何必节外生枝。”
“某些人啊,我们都还没怪她连累了我们,她就别再来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整天搅风搅雨的……”
越说到后面大家的语气就变得阴阳怪气起来,苏雯丽明亮的双眸慢慢又黯淡了下来,最终维持着一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她缄默地离开了话剧社,看向姚纤纤等待她的结果。
“林月来已经和学生会会长商量了,他们准备召开紧急会议,讨论一下这次的情况。”
苏雯丽苦笑地松了口气:“总算是有点好消息了,不知道韩记者那里情况如何?”
韩秀儿有好几个马甲,未出国的时候她就曾经用冷之水的笔名给青城画报投稿,没想到还颇受读者欢迎,之后就一路写了下来,连在国外留学也不曾停止,这样越写越多,连涨几次稿费后,得到的收入便足够负担她个人的生活费,还有盈余,几年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财产。
不过后来因为与报社的一些分歧,她干脆就封笔不写了,那时也正值她准备回国,所以就停笔了。
这次回国后,她先去了一趟鹿城,因为鹿城日报的主编是她曾经的大学同学,两人一直都有互相通信,在信中,这位主编还多次向韩秀儿吐槽,说想要把冷之水挖到他们报社,但是苦于没地方找到人。他一再感叹冷之水这样才华横溢的作者,真不应该埋没在青城画报这种末流小报里。
当韩秀儿提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站在这位主编面前,自称自己是冷之水先生时,差点吓得主编跌破眼镜。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