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贵,鸾萱自然不敌大辽国的堂堂七皇子,但是她自幼便在皇宫长大,又受尽众人宠爱,再加上她性子刁蛮任性,娇纵霸道,故而宫内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让她三分,故而虽然她在这大殿之前这般大声喧闹,口无遮拦的放声怒骂,那些侍卫太监们却也是没有什麽人敢去阻拦。
叶浮歌优雅的摇著扇子,懒懒散散的坐在一边的亭子里,微笑著半眯起眼睛看著此情此景,那事不关己的神态仿佛只是在看台上演的一出戏。
不消片刻,大殿内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穿著一身玄棕色长袍,腰上缠绕著几层青蓝色珠链的男人左拥右抱的走了出来,除了他怀里的那两个容貌惊豔的女子,身後也还跟著五六个身材妙曼,妖娆美豔的舞姬。
“呵呵。萱妹几时回来的?多日不见,萱妹妹当真是出落的越发标志了”耶律弓麟眯著狭长的褐眸,堆起虚伪的笑意,眸色则是让人不寒而栗。“……也愈加的乖巧懂事了……”
“我知道你在绕著圈子骂我!但是我现在懒得跟你计较这些东西!我问你,你为什麽不准七皇子看御医!”
鸾萱涨红著脸,愤怒的看著他脸上的虚伪阴笑,突然觉得跟他一对比,叶浮歌脸上的虚伪真是不堪一提,明显的顺眼多了,她这麽想著,下意识的回头,却见那人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个桃子,正窝在那里翘著二郎腿吃的津津有味,一时间不由气结,想冲过去在他身上狂砍一万刀。
耶律弓麟凉凉一笑,阴邪的瞪著眸子厉声道:“戴罪之身,还有什麽资格看御医,若不是他命人行刺父王,怎会害的父王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可知道你现在为了一个意图弑父篡位的不孝子在此三更半夜目无尊长的辱骂与我,若是本皇子当真追究起来,你也难逃一死!信不信你再如此放肆胡闹,我将你也关入大牢里!”
鸾萱被他阴气邪重的目光冷厉一瞪,著实被吓了一下,她呆了片刻,满脸警戒的瞪著他,愤愤不平的挥著胳膊叫道,
:“你敢!七皇兄根本就不会行刺大王!一定是你们陷害他!!你以为你吓唬吓唬我,我就会怕你麽??我有大王钦赐的‘抵罪金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动我!你别以为大王他昏迷不醒,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耶律弓麟目光更加轻蔑,他低头邪气轻浮的抚摸著怀中女子的脸颊,似是连看都懒的再看她一眼,
“那一块‘抵罪金令牌’父王只准许你有三次机会抵过,而那三次机会你早在三年前就用完了,所以……”
他说著说著,忽而猛然间抬起头来,充满野性的目光闪过一丝杀气,:“所以,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关进大牢,让你永世都和你的七皇兄被困在那个又冷又脏,如同地狱的天牢里!哦……不,不对,应该说是你一个人被关在那个天牢里……因为……”
他挥退身边的那两个女子,如同一只打了胜仗的野兽一般的高傲的走下石阶,抬手要去触碰鸾萱的脸颊,但是很快便被毫不留情的打落,他看著被打红的手背,不在意的弯了弯唇,目光歹毒而残忍的直盯著她,幽幽的一字一顿道,
“因为你那可怜的七皇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被问斩了,你还让我给他找御医来看病,真是多此一举!吃那麽多药做什麽,不是一样也要死!将死之人,无需浪费药材!”
闻言,鸾萱身子猛地一颤,一张小脸气的煞白,她怒火冲天的怒瞪著他,紧握著拳头怒骂道
“你!!你怎麽可以这麽对自己的亲弟弟!!你这个无情无义,冷血歹毒的大混蛋!!大混蛋!!”
她这麽一边喊著,一边便朝著他扑了过去,当很快便被立在一边的侍卫们紧紧的拉扯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本郡主!!放开我!!!”、她奋力挣扎著,努力挣扎著想要摆脱那些侍卫的控制,但是身子却是被他们紧紧拦住,根本无法冲到耶律弓麟的身边。
耶律弓麟嘲讽的看著她气的怒不可遏的样子,轻蔑的撇了撇嘴,转过身便朝著石阶上走了去,似是根本不愿将她放在眼里。更不愿理会她。
不想,一只绣著五彩鸳鸯的华美绣鞋突然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步伐一顿,回过头来,看著地上的那一只绣花鞋,脸色僵硬的抬起眸子,看著赤著一只脚站在地上依旧怒气冲冲瞪著自己的少女,脸色刹那间布上了一层浓黑的阴霾,只见他反过身,飞快的踏下石阶,大掌一伸,狠狠扼住她的脖子,乌亮的眸子凶光毕露,那神态如同一只即将饮血的恶兽,
“既然你这麽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落,鸾萱顿觉脖子上一阵绞痛,一种就要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那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难受的咳嗽著挣扎起来。
“六皇子,还请高抬贵手”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耳边忽而响起那个人几分轻浮几分含笑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依然玩世不恭,但是其中却是隐隐透著强硬之态。
不过,耶律弓麟显然梅旁谘劾铮他只是更加轻蔑的冷冷打量,别有深意的阴笑道,:“看来今晚想要送死的人还真多,不过,连你们这胆小懦弱的宋人也赶著来送死,我是不是该对你们这些宋狗刮目相看啊!?”
“哈哈,六皇子真是风趣,真是会说笑啊!哈哈哈哈”叶浮歌摇著扇子嬉皮笑脸的哈哈笑著,安然自若的神态仿佛全然不把他的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