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你呢,”
“我啊,来相亲的。”我冲他眨了眨眼。
他了然地点头:“那,你的相亲对象来了吗?”
我摇头。
他笑:“那咱们一起等吧。”
“喔……”我觉得有哪里不是很对劲儿。
许建开始跟我聊天儿:“喜喜,你觉得你的相亲对象怎么样?”
“我还没见过他呢。”
“是吗?”他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家人没有给你看他的照片吗?”
我摇头。
“那电话呢?”
我点头。
他也点头,微笑:“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你不认识他,要是错过可就不好了。”
于是,我从包里掏出个小纸头,在许建含笑的目光下照着纸头的数字拨电话,然后目瞪口呆地听见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站起来,礼貌地朝我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朱小姐。”
……
许建一如既往很才俊,相亲意料之内很成功,我不得不相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瞧佩姨和江佑容,再怎么性格迥异,人家毕竟还是亲生母子,血浓于水,这眼光差得果然不远。而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许建已经通过了两重考验,品质值得信赖……
许建开车送我回了家,下车前我问他:“你要不要进去坐坐,佑容哥应该也在家。”
他含笑摇头:“为了给江伯母留个好印象,我还是矜持一点,就不进去了。”
这个……
江佑容并不在家,大概也出去见朋友了,直到晚饭时候才回来。饭桌上,我低着头拼命扒饭,说实在的,牛排这种东西好吃是真的,可没有米饭,我肚子就是不踏实。
“中午没吃饱吗?”江佑容夹了块板栗烧鸡到我碗里。
我惊了~
茫然抬头,正看见他慢条斯理地盛汤:“西餐吃不饱就约在中餐厅,还玩什么浪漫,也别想着少吃点保持淑女形象,你只要吃的时候不喷饭,男人也不会介意的,而且,再怎么掩饰,总有破功的一天。”
前面听着勉强还算是关心的话吧,虽然不怎么好听,可什么叫再怎么掩饰也有破功的一天?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几点淡淡的雀斑,因为不明显,平时倒也不妨碍观瞻,但今天情况毕竟特殊,我就把它们给遮掉了……
江佑容喝了口汤,似不在意地问:“人怎么样?”
我不明所以:“什么人?”
他瞥我一眼:“跟你相亲的人。”
“喔~”我看了看坐在旁边保持沉默、姿态优雅地吃着饭的佩姨,“说起来,你们也认识。”
“嗯?”
“就是许建。”
江佑容的勺子顿了顿,并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阿佑,你也不小了,有没有稳定的女朋友?”
看吧,知子莫若母,佩姨对我这样说:“喜喜,有没有男朋友”,对他则是“有没有稳定的女朋友”……
我猥琐地笑了。
“妈,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公司这么忙,我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个。”
更何况,为了一朵花儿放弃一整片森林,叫人家江总怎么舍得嘛……
“喜喜,”佩姨扭头看我,“你说,他有没有女朋友?”
“有啊。”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我是说,稳定的女朋友,不要跟我说他那些露水情缘。”佩姨脸色阴阴的。
我抬眼看对面的人,没有收到他的眼神暗示,他一直低着头——这是什么意思,要我撒谎,还是直说?
“喜喜?”佩姨催我了。
“有、有吧。”我赶紧回答。
佩姨眼睛一亮:“哦,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照片,人怎么样,性格还好吧,他们两个的关系呢?……”
我又看了眼江佑容,他还是低着头,我咬咬牙:“她叫陈静,人挺好的。”
佩姨皱眉沉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她以前也和佑容哥在一起过,您可能见过吧。”
她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了,阿佑,什么时候把人家姑娘带回家看看。”
江佑容终于抬起了头,阴测测地瞟了我一眼:“嗯,下次带她回来。”
我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刚才没给我打眼色,现在就没资格给我飞眼刀子,你又没告诉我要怎么做不是?
……
晚上江佑容又出门了,在我睡觉之前再没听到对面房间有动静,应该是一直没回来。第二天起来时看到对面的门关得紧紧的,一问保姆阿姨才知道他是早上才回的家,现在估计补眠去了。
下午约了和许建一起看话剧,吃午饭时也没见者江佑容的大驾,直到我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出门,才看到他端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衣领大敞,头发凌乱。
他眯着眼看我一会:“要出门?”
我点头。
他依旧眯着眼看我,然后就皱起了眉:“穿成这样,不冷吗?”
我摸了摸穿着毛线袜的腿,冷是有一点,不过现在小姑娘不都这么穿的吗……
“还好,我穿了瘦身袜,所以看起来比较瘦,其实还是穿了挺多的。”
他从我身边走过过,丢下一句:“谁说你瘦了?”
我的心情就这样糟糕了一个下午。
……
晚上回家时江佑容又不在家。
佩姨感慨:“你们两个现在倒是越来越疏远了,以前感情多好,诶,时间长了,什么都会变……”
我默然。
和许建的革命友谊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