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一点逻辑都没有,典型地逮到人就乱咬。
这屋里的桌椅板凳,已经被荼毒地厉害,可是颜卿栎脸上那般目眦尽裂的愤怒,依旧没有一点点消散的趋势。
“颜……兄,你先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自从云盼秋出现了以后,云君宁本来平静的生活,简直彻底乱了套。
为了争夺云盼秋,皇兄和柳相这几日一直都不对盘,柳相是三朝老臣,威望非凡,为人又正直刚毅,在朝中深得人心。他多年以来,唯独提出了这个要求,可是恰好又掐中了皇兄的死穴……
总之……朝堂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连带着他这个闲散王爷,每日几乎都有人造访,不是要他去劝皇兄,就是要他去劝柳相。
只能说,还好柳慕珩在和柳相争执不下之后趁夜逃走,云盼秋也被秋意歆带走了,不然这两位当事人若是在苑城,云君宁觉得,自己大概就要被皇兄或者柳相折磨到精神崩溃了。
好了,皇兄那边,不能算是解决,但是至少没有那么紧迫,现在他的重点,是在满城寻找云盼秋。
颜卿栎回来,见不着云盼秋,便在王府里撒气,砸点东西什么的就算了,若是他能消气,就让他砸了吧!
可是……这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啊!
本以为,他对云盼秋的心思,并没有那么深厚,他劝说了一番,本以为有效果的……
结果,桌子凳子的尸体更多了,当他咆哮着说,他一切都不管,他只要云盼秋的时候……
云君宁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有那么一刻,真想一头撞到柱子上去,晕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现在回想起来,云君宁依旧没有觉得,当时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如果秋意歆不带云盼秋走,现在皇兄若是一道圣旨下来,这局面就真无法挽回了,更何况,秋意歆还说不定能治好她的病呢?
若是前面,云君宁一定会用秋意歆和云盼秋之间的“暧昧”,来劝说颜卿栎放弃,只是现在,对云盼秋的敬佩之情,让他也说不出那般诋毁的话来了。
“颜兄,你真的非娶小姑姑不可么?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确认你的决心。”云君宁扶额,坐在桌边,那清秀的五官,他自己都能想的出扭曲成什么模样。
心里默默想着,云盼秋啊云盼秋,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是因为你,我现在是身心饱受摧残啊!
看着云君宁那般从容的表情,颜卿栎的怒气就更上一层楼了。
怒目而向,颜卿栎的音调又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分贝,“你想想,如果这是你的女人,你会怎样!”
“是是是,颜兄你说的很对,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当时小姑姑身体情况极其虚弱,正好那枫叶山庄的秋庄主能治好她,所以我就请这秋庄主带她去治病了,所以她现在不在苑城。我们从长计议,然后去找她好不好?”
云君宁的那冰润的唇缝拉得很长,鼻翼不停起伏着,来排泄他这种被逼迫的郁闷。
“秋庄主,那是谁?”那暴躁的口气依旧没改,颜卿栎虽说能接受这理由,但是心底就是隐隐的一股不对劲的感觉。
“秋庄主就是秋庄主啊!”云君宁自然知道颜卿栎想问的是哪个方面,他也只能尽量岔开话题。
他的后背都已经发凉了,因为心虚,让他那清俊的眼眸左右飘忽。
用脚趾都能想到,如果颜卿栎知道了那秋意歆是那般出众优秀的男子以后,这宁王府大堂的命运,该是如此的凄惨。
“是个男……的?”那狐疑的目光从那刀刻一般的俊眸射出。
云君宁躲闪着颜卿栎严厉的目光,“确实是男人,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应该既然要去,就应该尽快去找到他们。”
“什么?你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就敢让那人带盼秋走!”颜卿栎一拳狠狠砸在了大堂的柱子上,让云君宁都感觉抖了抖。
“颜兄,生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秋庄主是朋友的朋友,也算是可靠之人,只是他出于自身安全着想,枫叶山庄所在地方非常隐秘,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这样吧,我们想个办法,先找到他们再议好不好?”
想到这个问题,云君宁就更加头大了。
就知道这枫叶山庄在阳城的某座深山里面,具体的,黄亓也不知道了,先不说这去阳城还要点时间吧!
云君宁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是,如果……万一……那秋意歆的速度……足够快……
自己这回,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向善于布局的人,现在也找不到解局的方法了。
“那到底应该怎么做!”
终于,颜卿栎不再砸东西了,他暴怒地坐了下来,眼神依旧凶狠的吓人……
“唉。”颜卿栎越是这样,云君宁便越是觉得内疚。
有些人,就像颜兄这般,他越是暴躁,越是凶狠,其实就越说明,他内心的脆弱。
所以,云君宁一直容忍着,说到底,这都是冤孽!
“颜兄,我们现在先去阳城吧,到了阳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二哥,让他想想办法。”云君宁叹着气,自己的人若是要去找,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只能捡走偏锋,想点其他的办法了。
……
若是去阳城,一般来说,需要五天,快马加鞭,连夜赶路,颜卿栎和云君宁,硬是在三天之内,就赶到了阳城之中。
一路奔向了景记客栈,云君宁见了掌柜葛浩,便问说,“二公子可在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