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到底是被饿醒的,还是被痛醒的,又或者,只是单纯的睡醒的。答案是,不知道。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我现在最想说脏话!一觉醒来,又是陌生房间,这次还是在地上!头痛,耳朵痛,脖子痛,肚子痛,浑身都痛!活到这么大,日子从来没这么脱轨过!怒气值瞬间飙到最高点,但很快又回落到正常。
越生气越冷静,这是天性,也是习惯。
“醒了就别装死。”
皱皱眉,原本应是清亮悦耳的嗓音却像是在冰窖里冷冻过,字字蹦出来刺死个人!真是暴殄天物!
睁开眼睛,一脸无辜地寻找声源地。
请原谅我一脸痴呆,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比女人更加妖艳的男人,在见到男人的瞬间,心好似被重锤一击,痛!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抓我?”
危圣鄙视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原本就平凡的五官此刻更是皱成一团,一脸地惊恐,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哭腔更是让人没有耐性。
“给危赫打电话。”抬手将手机甩在女孩身上,可女孩不仅没听话地拿起手机,还“哗”地一下子涌出一大堆泪,流满了丑兮兮的小脸。
kao!老娘全身麻痹了!你丫还往老娘身上扔东西!
“我……我不知道。”边流着泪边梗咽道,浑身仍然不停微颤——麻死了!
“你说什么?”危圣上前一步逼近女孩,强大的威势令脚前的人缩成一团。
“我……我真的……不……不记得!别……别打我!”女孩从哽咽变成哭叫,惹得危圣耐性尽失,转身便走,刚走到门口又回身,再次将女孩吓得往后爬了好几步,弯腰捡起手机,危圣嫌恶地看了一眼全然失态的女孩,以躲避瘟疫地速度迅速离开了房间,内心充满了对危赫眼光的不屑。
回到监控室,郁闷地躺回窗边的躺椅,刚把烟含在嘴里,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司徒白,没有点燃。
“呵呵!你抽吧!我没事。”司徒白有严重的鼻炎,手术后有所好转,但难保不会再复发,所以身边的人基本上不会在他面前抽烟。但他看得出,危圣有点郁闷之极了,好不容易准备放开束缚,直接面对这么多年怨恨的人,刚出手就碰了个这么窝火的钉子。
危圣一向看不起软弱的人,尤其是遇事只知道流泪哭泣的女人,这个小女孩偏偏恰是这种类型,看来这俩兄弟的喜好还真是截然相反啊!
“司徒!你去!帮我搞定那个一无是处的玻璃娃娃!”危圣坐起身,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一腔西盟火无处发泄。说完便躺倒侧卧,面对着落地窗,不知是闭着眼睛还是在看窗外的夜色。
“呵呵!别开玩笑了,你捡回来的东西,自己处理。不过你要是要危赫的电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查看看。”起身走向一旁的电脑,眼睛无意从监视屏上扫过,略一愣,立刻回到监视台旁,盯着那个小小的人影看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招呼危圣。
“阿圣,你过来看,我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司徒白指着监视器,一脸兴味。
危圣闻言走到司徒白身边,看着监视器中的人影,那个刚刚还柔弱的犹如秋风中一片枯叶似地女孩,正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站在窗边,将窗帘掀开一条缝,似在查看屋外的情况,不一会儿,女孩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地打开衣橱,看了一下,没有取出客房的睡衣,而是直接走进了浴室。
危圣和司徒白对看了一眼,突然,司徒白笑的很开心,危圣却正好相反地一脸怒意。
耍我?找死!
司徒白一把拽住正要夺门而出的危圣,好似玩笑般警告道:“别弄出人命啊!”
危圣的脸顿时又黑了三分,甩开司徒白,朝一旁关着危赫女人的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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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舒服多了,衣橱里面有睡袍,男士的,被人抓来还这么悠哉地穿人家的睡衣似乎不太好,就没拿。在浴室里面顺便洗了内衣晾在里面,希望能快点干。
一身真空地出了浴室,就看到之前的长发妖男正面对着浴室坐在床上,心脏被吓得似乎暂停了一拍,但随后,心脏又是像被重重地锤击了一下,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反应慢了好几拍,赶紧退回浴室,但男人的动作比我快得多,我靠着浴室门,低着头看着男人的脚尖,继续发着抖装着胆小可怜的小女孩。
“啊——你干什么?”
男人突然一把扯开我的上衣,我里面真空耶!连忙拽住衣服护住胸口,莫名其妙的看着长发妖男,这男人刚刚不是还一脸的嫌恶吗?怎么这会儿变身了?
“不装了?”
“啊——”
长发妖男大手一挥将我打横抱起丢到床上,随即盯着我的表情,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我再傻也知道露馅了,从床上坐起,原本平凡的脸上奇异地泛起一个妖惑的笑容,好似瞬间换了一个人,双手从胸口放下,任衣物微微敞开,隐约露出胸前大小适中的饱满双峰。
长发妖男见状眼神一暗,手朝着墙壁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势,便坐到了床边,低头看着我一语不发。
“好吧,重新介绍,我叫艾草,请问你是?”先礼后兵,有没有兵以后再说,先礼总没错。
“危圣。”
“你抓我是因为危赫?”这句是废话。
“……是。”
“你希望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