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家的帽子看,矮子喜欢盯着人家的鞋子看,果然没错。
踢踢他的裤管,“脱鞋子!”
危赫闷笑几声,揉揉我的脑袋,还是乖乖地把鞋子脱了。
我又比了一下,差距没减少多少,不服气地穿上高跟鞋再比,总算好点了。抬头看着晨光中恍若希腊雕塑般完美迷人的男人,我颇有些自豪地笑笑。危赫低头垂眸,幽暗的黑眸仿若深潭,又犹如魔镜,蕴含着无数的神奇和秘密,薄唇性感的让人发疯,开合间便是致命的诱惑。
踮起脚,慢慢贴向他的唇,在他迎上来的瞬间,咧嘴一笑——
“扑通、扑通!”
两下把他的皮鞋踢进海里,然后撒腿就跑!
“哈哈!记得把鞋子捞出来,不能破坏环境啊!”
可是他不是一个环保主义者!而是一个长跑健将!
“你很会找理由,让我好好疼你呢……”把我抓进他温暖的怀中,危赫在我耳边“听似”宠溺地说道。
我、没、有!
“啊!放开我!你个光脚sè_láng!非礼啊!”
一边挣扎一边被拖进他的车里,放倒在后排,进了车我反倒不叫了。
“怎么不喊了?终于学会省点力气了吗?”
“你……你不会是、要玩、车震吧!”
“好主意!”
主意你个头啊!
“我不要!我要看日出!”
“做完再看。”
“不要!等你做完哪还有得看?”
“边做边看。”
“……你去死!”
死命推攘着他,不让他的唇靠近,却被他轻而易举制住双手。把头甩到一旁赌气不看他,却听到他轻松的低笑,不爽地转过来,居然看到了危赫难得的随性笑容,不是睥睨众人傲慢至极的冷笑,也不是充满戏耍玩弄之意的邪笑,而是那种晴空下碧波荡漾、海浪欢歌般的惬意。如果用他这幅笑容去做商品包装,我很怀疑有什么东西是卖不出去的。
危赫亲了亲我的鼻尖,帮我整理好衣服,就护着我的头把我带出了车,牵着我的手又走回栈道,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到冰冷的栈道上,让我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风有些凉,我裹了裹身上的西装,危赫见状把我抱得更紧,我靠在他胸前,将头枕在他肩上,望向微微发亮的海天之间,余光却看到了危赫只穿着烟灰色袜子的大脚,玩心一起,蹬掉鞋子,光着脚丫去磨蹭那两只玩偶似的大脚,危 赫大脚一夹,就把我的小脚丫包在中间,暖暖的。
“再玩就把你就地正法。”
轻轻地笑笑,老实地看向远处浅蓝的天空,眼皮却越来越重……
梦中,梦到自己好像武侠剧中的侠客般穿梭在竹海,跃立在青翠轻灵的竹叶之尖,潇洒地喝着牛奶……牛奶?
睁开眼,愣了半响——好、好像人的一只熊猫!
向后挪了一下脑袋,好好看了看眼前这只“熊猫”,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闻着房间里清冷的竹香和特殊的乳香,终于确定我旁边躺着的这位眼圈黑到一定极致的生物不是熊猫,而是我们的危炜弟弟!
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本来就瘦弱地跟个未成年的少年似地,现在更是憔悴的让人心疼!摸摸危炜弟弟没有血色的脸颊,某名地有点内疚。见鬼了!这小子瘦了关我什么事?我还没整他呢!
掀开被子爬起来,回头看看床上熊猫样的危炜,还是叹口气帮他掖好被子,在他额上轻烙一吻祝他好梦。
下楼找吃的,厨房正在准备午餐,莫叔说危赫中午会回来用餐,五分钟后就到家了,让我先用一些点心。闻着菜香,一点也吃不下点心,就拿着双筷子站在锅边偷吃,看得莫叔苦笑地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你是准备都吃了,然后拿你自己喂我吗?”调侃的声音在门边响起,除了危赫那大色胚还能是谁?
民以食为天,继续头也不回地偷吃。
“到餐厅来吃吧。”危赫冲着我的背影说道。
“要请小少爷下来用餐吗?”莫叔在一边问。
“还在睡?那就让他睡吧。”
“是。小少爷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需要请医生来看看吗?”
“不用了,他的药已经有了。”
停下筷子,怎么感觉那两人根本就是说给我听的?好像危炜变成熊猫都是我害的?
“哥,她呢?”门外传来危炜万年如一的冷漠声音。
“在这儿,过来吃饭吧。”
“不了,我再睡会。”
“要她陪你吗?”
猛回头看向危赫,他什么意思?当我陪睡小姐啊?
“不用,她在就行,别弄丢了。”
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这两兄弟就是有本事逼我发飙,司辰的事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现在他们是怎样?当我软柿子好捏?
“生气了?”危赫走到我身后,环上我的腰,莫叔和佣人见状都离开了厨房。
我兀自低着头默默不语,我承认我对这兄弟俩是有点没办法,往死里整,不忍心,不整又不甘心,躲又麻烦地要死,不躲又把我玩得要死!本来想顺其自然,偏偏他们又总是自己找事!
“别气,小东西,自从我把你弄丢了,他就一直没睡着过,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绑架你那位明星新欢了。”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把我扔他床上?”被人当做玩具不要紧,可被人当做可以随时送人的玩具,感觉就不太爽了!
“啊!”危赫突然加重环抱的力道,把我搂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