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却见杂草堆里坐起来一个男生,头发和杂草丛生也没差了,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手里还攥着根棱镜支架。。
钟杳杳和系里的同学不熟,自己班的都不能认全,更别说其他班的了,还是那个男生先打了声招呼:“哦,钟杳杳啊。”
她挑了个显眼的地站定,调好棱镜水平度,回头看见那人慢悠悠地爬起来,走近几步坐在了她旁边。她没开口,他却先搭起话来。
“你们组怎么回事啊?居然让女生跑尺。”
“诶,听说张政喜欢你啊?”
“钟杳杳,你为什么成天冷着张脸,你从小就这么孤僻吗?”
说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他也不在意,继续聒噪地念叨。钟杳杳沿着山路往东边走去,他也全程跟着,时不时从树上摘点生栗子吃。
到了后来,钟杳杳也烦他:“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们组不用测吗?”
他满不在意地敲开板栗外壳,脆生生地嚼着,口齿含糊地说:“整整两天了都是我跑尺,老子生气了,躲草堆里睡了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