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她。
“赵妈妈敢来金满园抓人,靠的就是老太太的背后支持,像抓丫头这种事。原是不会惊动老太太的,顶多是和三奶奶说一声。像和男人有私这样的事。一般是不会审的,把人装进麻袋里打,打到半死时扔到屋子里,过个两三日进去看看,人若是死了就扔到乱葬岗,对外只说是偷了府里的东西,若是没死,就便宜卖给人牙子了。”
“房了的丫头被人抓去,主子不管吗?”
大凤摇摇头:“别的事或许还问问,和男人有私的事,哪个主子不怕丢脸,这事一般都有证据,小姐还没进门时,二爷的姨娘还活着,她的大丫头就是被抓走再也没回来,那姨娘气得小产,一尸两命。”
难怪赵妈妈胆敢明目张胆到金满园抓人,她是算准了林安儿不会不要脸面去要人,我呸!本姑娘还就要把红豆要回来!
“我这会儿就去给老太太请安,大凤你带几个粗壮婆子,去各个院子找找,看看赵妈妈让人在哪里发落红豆,把人给我抢回来,多带几个人,实在不行再把大少给我的那两个护院也带上。”
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按理说不用去给金老太太请安,林安和之所以要去,就是要在那里坐着,免得赵妈妈告状的时候,她这个被告主子不在现场。
金家都要大祸临头了,金玖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你们这群人还在背后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真特马欠揍!
金老太太刚刚起身,林安儿就来了,比汪氏来得都要早。
金老太太一起床就看到这个小煞星,直觉就是一定有事发生。
梳头婆子给金老太太梳了头,汪氏便让人在外间摆了早膳,这时赵妈妈满脸喜色从外面进来,对汪氏行了礼,正要进屋见老太太,却看到汪氏身边的林安儿。
赵妈妈脸色一变,怎么大少奶奶也来了,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她不应该来给老太太请安啊,莫非她不要脸面,给丢人现眼的奴才求情?
这倒是好,林安儿敢来给红豆求情,那就是自己打脸,顺便把她那高贵娘家的脸也给丢尽了。
没想到林安儿却对她视而不见,受了她的礼便自顾自和汪氏小声说笑,看都没看她一眼。
林安儿自从五岁回来,赵妈妈就没少在她身上吃苦头。那时她还没有现在这么高的身份,金老太太的一众心腹里,她只算二三流的人物。周氏有心提拔她,让她去给林安儿当管事妈妈,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林安儿拿着大棒子打出来,之后骁勇侯夫人又送来几个有武功的大丫头,林安儿的跨院里更没有她这个管事妈妈说话的权利了。
就是林安儿让她成了笑柄,周氏甚至把她弃用了,她只好去求了金明珠。金明珠恨透了林安儿,对所有林安儿欺负过的人都心存好感,所以她果断收留了赵妈妈。没过多久,赵妈妈就来到老太太身边,成了红人,这才一步登天。
所以,赵妈妈能不恨林安儿吗?当然不能,可她拿林安儿没有办法,原本那几个骁勇侯府的丫头都放出去嫁人了。林安儿身边的大丫头们,只有一个红豆是府里的。其余几个全是先前原配老夫人高氏陪房的家生子,卖身契都在金玖那里,不算府里的人。玉娘就更不用说了,人家是自由身。又是林安儿的乳娘,也就是说,除了红豆,林安儿身边的人,她谁都不敢碰。
赵妈妈不知道林安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多少有些忐忑,她进了屋,看到梳头婆子正给老太太梳头,便凑过去。小声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金老太太皱起眉头,难怪那个小东西破天荒的跑来请安,原来是来要人的。
你不是要人吗?我正好趁机拿捏你。摊上这种事,我再怎么整治你,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就连你娘家都没有脸面给你撑腰。
汪氏的女儿金瑶也来了,昨天她刚从林安儿那里得了一对簪子,看到林安儿当然高兴。可却不敢多说话,同是孙女。金老太太更疼二房的金玲和巧姐儿。
没过多久,金老太太搭着赵妈妈的手从内屋出来,在红木桌子前坐下,对站在一旁的媳妇孙女们说道:“你们也坐下一起用吧。”
少了二房和金明珠,金家老宅冷清许多,偌大的桌子前,也只有四个女眷。
林安儿很少在福满园用膳,金老太太看她就来气,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留她一起用膳的。
林安儿看一眼桌子上的菜式,各色小菜十二道,糕点十二道,豆浆、米粥又有十二种,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金老太太整日哭穷,在亲戚面前把自己描述得就像是被孙子虐待的孤老太太,林安儿在宫里住过几日,皇后娘娘的早膳也不比这个豪华多少。
商贾之家不同于官宦人家,当官的即使再有钱,可俸禄摆在那里,不敢太过奢侈,担心被人说是贪墨,但商贾就不同了,我有钱就任性,我爱怎么花钱谁也管不着,所以仕族常会讽刺商贾豪奢,也是为此。
“安丫头,你今日倒是早起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老太太喝了一口燕窝粥,不紧不慢地说道。
唉,大早上就喝燕窝,您老人家也不怕撑着。
“太阳呢还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安儿那边月例银子有限,小厨房里可做不出这么多好吃的,所以就来祖母这里蹭饭来了。”
搬回金家老宅,林安儿的月例是十五两,当然,她在金玖那里另有外快,不过这事别人谁也不知道。
金老太太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