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生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却不仅不辩白,反而道:“我那时是真的想要淹死你的,连怎么毁尸灭迹都已经想好了。”“那怎么最后又放过我?”芜芜斜眼看他,一副怀恨在心的模样。冯长生的手捏上她的脸颊,她的脸便鼓了起来,再配上那怨恨的眼神,便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般,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芜芜一把拍掉他的手,气道:“你不知那之后我害怕了多久,日里听见点响动就怕得浑身发抖,夜里时常做恶梦,这全都是你害的。”冯长生身子往后一仰靠在船舷上,有些懒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过你,当时只是忽然不想让你死了,如今看来却是我有远见,知道你以后是我的女人。”
“不要脸。”嗤笑一声,便趴在船舷上往湖里看。“想着不害怕水了?”芜芜每回头,手指拨弄着清澈的湖水,道:“被孙清远抓起来的那几日,他天天都要将我的头按在水缸里,最开始我依然害怕那种窒息的感觉,可是后来却渐渐麻木了,觉得水再可怕,也没有一个人恶毒的心可怕。”
“芜芜过来。”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愫。他将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