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四王八公,张老太爷总算明白了,这哪是关注朝政啊,这分明是担心他自己的小情人呢。这孙子:“行了。这些年,当今要做的事,我们家岂会不知。要仔细说来,当今吩咐下的事情,我们家哪件没参与?朝代更替,世家必会重新洗牌,这是趋势,这也是天子登基必做的头等大事。只要我们家不惹祸事,忠于当今,甘愿做圣上手中的刀,这就够了。”
“那贾家?”张衡亭还是说出了口。
“我告诉你,你也别搀和。我们家虽稳,但保不齐哪天就受猜忌了。你若是还要牵扯进去,那是让张家整个宗族陪你玩命,到时候你那个做郡主的娘也保不了你。你是想也别想。”张老太爷最怕的就是这个小孙子感情用事,到时候也栽了进去。
看着张老太爷是真的生气了,张衡亭立马就跪了下去,对着张老太爷说道:“祖父,孙儿不孝。”
张老太爷被张衡亭这个做派气个了仰倒,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瞥了一眼还跪着的孙子,有些头疼道:“你以为贾家那小子真是个简单的?”
“祖父这话是何意?”张衡亭有些不解道。
“你以为我能放心让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接近我孙子?”张老太爷平了平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一个庶子,能在贾府那地方活下来,本就不简单。他倒好,不仅活得好,还拜了个好老师。孙家那个老匹夫,若不是好苗子,他会让个庶子当自己学生?还有林海(林如海),对着那小子可是很喜欢,你现在还以为贾家那小子是个简单的?”张老太爷说完,还把调查的资料拿了出来,直接扔给张衡亭看。
张衡亭看着上面贾环的所有的资料,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若是没个手段,他真的要替环儿担心了,这样正好,这样在贾家才不会被欺负。
看着孙子的表情,张老太爷一瞬间有些后悔了。
一个庶子能活的不卑不亢,全然不见小家子气,这本就难得。在自己得了探花后把同母的姐姐和姨娘摘出去,又让嫡母腾不出手来对付自己。这就是一种本事。又,在翰林,虽说不上左右逢源,却也没有得罪他人。这些若都是孙家那老匹夫教的,他还真不相信。若不是和自己的孙子有牵扯,他还真不知道,贾家竟有这样的能人。若不是生在他张家有这样的庶子,早就被他除了。
“看了这些,你还为贾家那小子担心?”张老太爷y-in阳怪气,有些不满的哼了哼。贾家的小子,还嫩着呢。
“祖父.”张衡亭张了张口,退出了屋子。
张衡亭的本意是想探探张老太爷的口风,这贾家是不是真的会有劫难?没成想,倒是勾起了张老太爷的气来,这是张衡亭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张衡亭揉了揉额头,按祖父这个意思,贾家怕是真的不行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到时候如何把环儿摘出来吧。
等张衡亭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计划时。张旸已经大咧咧的坐在了张衡亭的客厅。
“爷,西府二爷在客厅等您。”小厮看着张衡亭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张衡亭皱了皱眉。这都一更天,来找他做什么。疑惑归疑惑,面上却无甚表情,快步的进了屋子。
看着张衡亭的样子,张旸就知道,这人铁定不高兴了。不过,他可不怕,笑着对张衡亭说道:“堂哥可让我好等。”
哼!张衡亭坐在了主位上,也不看他,继续喝着茶。
张旸见此也不好继续笑了,很认真的说道:“听说堂哥最近在找一些东西?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