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寄亦笑了笑。“我在宫里翻找过兰台的旧图志。北邙山的那一头,并没有驿道。”
顾拾哑然失笑,“原来如此。你可比我厉害。”
阿寄轻笑着低了头,松松挽起的鬓发间一枚珍珠耳珰流转出莹润的光滑,衬得她那白中微红的耳垂亦温软如玉。
“但我毕竟没有什么立场……”顾拾顿了顿,“还不如不去揭破,否则我又如何面对他?”
阿寄宁静地注视着他。她的那双眼眸仍如她哑巴时一样,好像是会说话的,清澈而温柔。顾拾慢慢地也就放松地笑起来,“这些你都不要管,往后你最要紧的事便是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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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冀州平。十二月,青州、兖州平。钟嶙带军在兖州驻扎,复派先锋南下深入徐州。次年二月,攻下徐州叛贼的老巢下邳。
至此,雒阳东方,由北至南全线收复。皇帝立刻派出刺史、太守,以文掣武,将四州收入王朝掌控之下。冀州既平,与北地屯兵、乃至到鲜卑之间的道路都得以打通,从北地调兵南下成为可能。
也就是说,一直是孤家寡人的顾拾,他终于有了不属于钟嶙的兵。只是北地遥远,调兵尚费时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