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饮。”
琉璃本已经别过了脸,可眸光流转间,她瞥到对面那人仿佛躲避般转开目光。心意被拒绝的愤懑不甘涌上心头,翻滚着搅成另一种奇异的情绪,在心里深深埋下。
啵的一声,种子破土而出,迅速成长,开出诡谲奇美的花朵。
“沐堇......”琉璃掩去眼中的锋芒,娇弱地偎进瑾王怀里,“我头好昏。”
“许是有些醉了。我陪你去外面走走,透透气。”
“嗯,我听你的。”
丝竹声渐远,琉璃半靠在瑾王身上,步伐不稳,歪歪斜斜的步子愣是被她走的风姿绰约,摇首摆臀,惹人遐想。
颜景,是你说,对我真无半分情谊的。你不要后悔。
“......”
“我怎么觉着这段,云云燕雀的语气那么哀怨呢......”田谧沉思片刻,噼里啪啦的在输入框里打字,“好像苦苦单恋被拒绝的人是她一样,很是感同身受的样子。”
“不要影响我酝酿情绪。”青诃口气很严肃,“马上就到我了!”
“......你是大佬。”田谧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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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突然切换,场景变得凄凉起来。清冷的夜里,窗外雨滴落在屋檐的滴答声清晰可闻。屋子里的炭盆烧得正旺,颜景半卧在榻上,手持书卷,神色淡然地翻了一页。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颜清单手端着药碗,反手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不让一丝寒意透进来。
“公子。”颜清走到榻边,仿佛是怕身上的湿冷气息沾染到榻上羸弱的人,还隔着两步就把手伸的长长的,把药碗举到他眼前。“吃药。”
“放着吧。”颜景又翻过一页,淡然的表情突然僵了一瞬,接着便抑制不住似的猛地咳嗽起来。
颜清见状,眉眼都皱在了一起,举着药碗的手又往前伸了伸,“吃药。”
颜景低头,瞧见黑色的药汤上自己苍白的轮廓,自嘲地笑了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个,吃。”颜清又从系在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两颗莲子糖来,摊开掌心放到颜景眼前。“不苦。”
颜景的眼神变了变,“谁告诉你的?”
颜清耿直地回答,“琉璃。”
颜景说不清自己心底的感觉,却觉得比起自己这病入膏肓的身子也不怎么好受,疲惫地捏了捏眉头,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脸别到了一边。
“我不爱吃这个,拿走。”
“哦。”颜清点点头,看颜景躺下了,真的把莲子糖收了起来,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
“?”
颜清疑惑的回头,看到颜景又撑起了身子。
“......把那糖拿来。”
“......哦。”
入冬后,颜景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太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御医一趟趟的请进宫里来,可这颜公子的病也总不见好。
没办法,太子听从了一个小侍的建议,开始想方设法的找一些江湖民间里有人气的名医进宫为颜景看病。
琉璃听闻,心如刀绞,遂谎称到山上寺里祈福小住。她骗过瑾王乔装成民间大夫,略施手腕就哄得太子以为她是高人,被毕恭毕敬的请进了颜景的寝殿。
这里是全剧琉璃和颜景最为虐心的一段。颜景缠绵病榻,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勉强睁开眼睛时,见到在床边坐下的琉璃,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阿璃。”颜景喃喃道,“你来了。”
“公子......”琉璃握住他瘦骨嶙峋的双手,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心里的尘夕公子,该是一袭白衣,清冷绝尘的模样,为什么会如油尽灯枯般缠绵病榻,奄奄一息?
“阿璃,莫哭。”颜景伸出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我......”
田谧正听得投入,公子言却突然停了下来。
嗯?怎么了?
“抱歉。”公子言顿了顿,“这段词我没有吃透。”
“嗯?已经很好了啊。”青诃作为迷弟担当,第一个说话了,“公子你不要紧张哈,戏不是录正式的干音,就算口胡或者搞怪乱入啥的也没什么的哈。”话说公子好像也没有跟人过戏吧?
“对,已经很好了。”配太子妃的是cv芽芽乐,同样是御姐音,她的音色比云云燕雀要更加温婉大气,半开玩笑的语气也很舒缓人心,“公子不要停啊,我才和你对了几句词了,哪里过瘾嘛。”
跟公子言对戏很容易被他带入情景,不知不觉就比平时的状态更好,这其实是一种很让人享受的感觉。
“要不休息一下?”乖宝宝的麦闪了闪,“都了半个多小时了,休息一下再来呗。”
其实是你又饿了吧......田谧鄙视的瞥了一眼“乖宝宝”这个id。林黎只要一闲下来,零食就不能断,特别是在晚上,就算是吃过宵夜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胃口。
“唔,要不大家聊会儿天?”青诃小心翼翼的提议,“公子好像都不怎么参见这类活动的,好不容易有一次了,跟我们扯会儿闲话呗。休息时间嘛。”
“好啊好啊。”乖宝宝那边的麦传来撕开包装袋的声音,林黎咔嚓咔嚓嚼薯片,口齿不清地撺掇,“来聊天呗。”
公子言怎么会是陪你们聊天吹水的人!要跟他谈诗词歌赋人生哲理还是先沐浴焚香再来吧!
田谧一边吐槽着,一边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公子言的id,心里还怀着一丝小小的期待。
“好。”公子言声音悠悠然,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