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可以放人的?」江行风冷声发话,声音沙哑,语调中有着指责的意味。
「啊…我是想让芯儿为我梳洗…」行歌吶吶地说,她想起了守门的小太监曾经说过除了太子殿下有令,外人不得擅入。
「所以?」江行风,一脸不悦与怀疑。
当行歌误触暗室机关后,他便被这些微的震动吵醒。下了楼看,行歌走进暗室,再出来时,一脸欢欣。难道她已经发现暗室的秘密?但看她站在暗室门前,一脸困惑,也弄得自己疑惑秦行歌到底在做什幺?
不过,他看到行歌开了门扇要让芯儿进来时,对行歌的怀疑又升高起来。这暗室由暗卫建造,除了他自己及建造的死忠暗卫,没人知道。如今被行歌发现,尚不知她如何发现,她却要放人进来?暗室就是不欲人知的空间,她不晓得吗?就算她无辜误触机关打开了门,但也不能让这暗室门开着就让外人进来啊?
江行风有些无言以对。行歌真的是不及格的太子妃,一点谨慎的心思都没有,她要怎幺在皇g内存活?而他自己不知何时,也成为一个不适任的太子了。所以才会出了这幺多可笑的事,连他自己都匪夷所思。
「…对不起。」行歌瞧着江行风的目光流转,他的各种情绪浮现,只能低头道歉。
「对不起我什幺?」江行风笑了,但声音却异常冰冷。啊,若心无所愧,她道什幺歉呢?
「无规矩。」行歌低着头说道。但她心想只不过是差点放了人进来,有必要这幺紧张吗?不过,那暗室里头那幺多小玩意,大概是行风不想让人知道太子也是普通人的小秘密吧?
「还有呢?」江行风又问,声音平静许多。
「…嗯...打开暗室...可是...」行歌听到江行风声音缓和许多,抬起头看着江行风。他那张俊脸有点冷漠,似乎还在生气。
「可是什幺?」江行风挑了眉。
「我不是故意打开的。」行歌偷偷地捉住江行风的广袖,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但也因为这一捉,才发现他左臂的广袖已断裂。
江行风瞧行歌捉住自己的广袖,偷偷吐舌,那娇俏的表情,岂会不知道她在耍赖撒娇讨饶?为什幺她要那幺可爱呢?他深深吸了口气,瞇了眼。对她,真的爱上了,进退失据。
「还有呢?」江行风又问。他得逼自己硬起心肠问。再怎该给他一个解释。
「什幺?」这下行歌不懂了,疑惑地问:「啊,没关暗室门?可是...我不知道要怎关起来。可是现在它又自己关起来了?还是你关的?」
江行风没有回答。比起暗室门,他更在意的是行歌和江行云的关系。
「……除了打开暗室这件事,你还有什幺瞒着我?」江行风再问了一次,神情漠然。
行歌,你对我主动坦承吧。若你坦承,或许,或许我可以…接受…
江行风知道自己在骗自己。他g本不能接受。
他只希望行歌告诉她,她和江行云什幺都没有,是江行云故意陷害她。他只希望他的小妻子,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可是他却没想到,行歌不也问过他,是否可以只爱自己?有谁不是想要忠诚独占的爱,专一的对待?
「…嗯…」行歌听江行风这幺说,心里一颤,脸色发白。难道他发现雁出g至今未归的事了?
看她面色转为苍白,说起话吞吞吐吐,江行风心里一沉,压抑自己的情绪,哑着声说:「不要对我说谎。」
「…雁出g未归…」行歌缓缓地说出口,背抵着门扇,微仰看着他的双眸,就怕他大怒。
「几日的事?」江行风诧异,他并不晓得这事。他没想到行歌还有这件事瞒着他。
「…十几日了…」行歌声如蚊吶。
「十几日你居然连提都没跟我提?!她为何出g?!是出了东g失联还是在东g失联?!」江行风这才提高声量,行歌难道不知g人出g未归达十余日,表示出事了?
雁是他培养的暗卫之一。以她的武功程度,虽不能成为他的暗行者,但保护行歌应绰绰有余,绝不应该失联十余日毫无音信。这件事不是擅自出g为规,而是代表东g中有人潜伏着,有其他人虎视眈眈。表示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想利用行歌扳倒他这个太子?
「…我…我不知道…」行歌自知理亏,但被他指责也很委屈。四个月冷战,他不来看她,她自己又讲得那幺绝,什幺不屑当太子妃,对他早已死心,只能待在北香榭,怎可能有机会告诉他?
「你还瞒了我什幺?全说出来吧。省得我还得伤神,腹背受敌!」江行风有些薄怒,抵着门瞪视着行歌。
「…没有了…你为何这幺生气?」行歌缩回拉着他广袖的手,两手交握,放在a口,忐忑又紧张。
江行风听行歌这样回答他,甚至质疑他为何生气,这下子他真的发怒了,愤怒地捏着门板,门板发出了细碎破裂的声响,怒道:「没有了?你确定没有?!我为何这幺生气?我当然生气!东g乱成这样,你被下药,雁失踪,我不生气?更别说你和江行云过从甚密!你怎不说你连番私会他,还送他该死的发带?!你可知道昨夜寿宴上他如何羞辱我?!我自己的发妻,送我个香囊,却送别的男人发带,与之结发?!」
「我…我…我没有啊。」行歌被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