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颜,她已不似先前那般灰头土脸,而是颇有些华丽光鲜,甚至异常地明艳动人…
阿萝的真身乃是松鼠,常年顶着灰色的皮毛。后来,她初初修成人形,法力不甚高强,也只擅长穿着一身灰不拉几的衣服。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同时也少了些别人的觊觎。
不曾想,即便那样不引人注目,还是被强盗抢了个精光。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自己好久,而后兴奋不已地晃着阿梨的袖子,“谢谢,姐姐,原来衣服在我身上也可以是这般漂亮?”
“没错,还有,你被抢了野果是吗?我现在带你再去摘?”
“可那附近的野果都被我吃光了,那几个是最后的,我不舍得,才想着…想着…储藏起来…”咕噜咕的声响忽得从她腹内传出,阿萝来不及将其隐藏,顷刻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抚摸着肚子…
那明明是饿了的声音,阿梨假意不曾察觉,“你既喜欢吃野果,也必然喜欢蟠桃,可愿意随我去一个地方?”
“蟠桃,那不是天界的水果?我怎么可以…姐姐….内个…..实不相瞒,我是一个,…是一个….”阿萝闻听此言,一时紧张不已,语无伦次了起来….
“你是….?”
既然是恩人,就不能再蛮她,更何况她坦诚相待,她也不好编造些什么,“我是…一只…松鼠精啊,姐姐….不过….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吃了你的,我是素食妖精呢!”
阿梨的法力已经强大到连神仙也无可耐克的地步,她又怎会怕一个妖精呢?不过,她既然要安抚她,便索性关怀到底,“恩,阿萝,没关系呀,妖有何不好?你可知我是什么呢?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你可怕我?”
“姐姐,你不杀妖精就好…至于杀人的时候,眨不眨眼的有什么区别,眨了眼会漂亮些吗?”
原来,这只松鼠还单纯得紧,阿梨淡漠一笑,“不若我们去试试,哪个人要是敢阻挡我们妖魔摘蟠桃,就杀了她,再眨眨眼?”
阿萝兴奋点头,“恩,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阿萝听姐姐的,这便去吧…”
阿梨本想着过些时日,将那些神仙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去将天帝抓了,抽了筋之后,就放进坛子里腌咸菜…阉了咸菜,再拿去喂妖精….
而未曾想,自己这么早便突发奇想要去天界。既然如此,就随心所欲,择日不如撞日吧…
她要阿萝握住自己的手臂,“抓稳了,我们这便上天了…”
她们一路逆风而上,踏着两朵乌云,直飞上了天际…
☆、又见桃林
收到魔王的魔鸽传书,得知她需要一些身材高挑的女子衣物。魔将桑武忙着手准备,而那时阿梨还在长身体,她的衣衫过于瘦小,魔界那些妇女的衣物又太过宽松。一位叫念英的中年魔女灵机一动,便拿了倾画的着装匆匆赶来,她也正是帮忙刷她的皮的一名魔兵。
按说如倾画那般女子,本该着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亦或是黑蓝相间且颇有些风骚味的霓裳羽衣。她又为何要着一身粉衣呢?她这不赶着去见司命,需要在他面前将自己的姿色耀武扬威一番嘛,当年他怎么就残忍地将她丢进冰湖中?她要让他悟出敢对自己放肆是怎样一种揪心的滋味...
粉色衬托着她的英气便是一种合适不过的搭配,趁着他初初转醒之际,她非气瞎他的迷蒙双眼不可!
几个时辰过后,两个小女子来到了守卫森严的天界。因天帝无缘无故草荐了无辜的性命,这并不是什么见的光的事。是以,绝大多数天兵也只听闻司命曾有个上房揭瓦的徒弟,而并未见过阿梨,也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她本还盘算着怎样瞒天过海?因她这一次,只想将蟠桃摘个干净,帮阿萝储存足够的食物过冬,并未做好收拾天帝的准备。更何况,即便她再恨师父对她不管不顾,掩盖在心灵最深处的意识,另她下意识地想亲耳听到他是否真的就那样也想要她死…
偏巧阿萝对她那一身粉衣打扮甚是好奇,上下摸索了几番,除了摸到些奇奇怪怪的胭脂水粉,竟还意外发现了一只令牌,上面刻着醒目的四个大字-战神倾画。
这倒是省了不少事,战神倾画?原来那个胡作非为的强盗神仙就是众人口中叱咤四海八荒的战神倾画!既然她战斗的名声如此响彻天地,那她们也顺便替她在其他方面长长脸嘛…
起初,阿萝并没有那么大的底气去伪装战神倾画,而在阿梨的百般启发下,她终于有所领悟。只要学着一副为非作歹的样子,但凡是谁敢拦在前面,就用令牌揍他到满地找牙为止。而后,在那些神仙找牙齿的空当,站在他们的背上,猛猛地踩踏。如此,他们便坚信不疑,那绝对是战神的风范…敢站在神仙背上的神…就是站神没错!
在阿梨的帮助下,她成功地狐假虎威,揍了不少小神仙,而那些有名有姓的大神仙基本上都是见过上神倾画的,偏偏他们此刻正在府邸里忙着各自的事物…
例如,昴日星官一时没把持住,大清晨地唱起歌来不小心兴奋了,一时忘形唱哑了嗓子。如今,正忙着在司医神君府上睡觉呢…
他本是去治嗓子的,可司医神君自从被倾画揍得起了一脑子包,脑子就不大好使,可能还要等上几日,方能彻底恢复清明,他误将安眠丹作为润喉丹递给昴日星官。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几日…
不得已,司医神君这几日,都要替他去拉晨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