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小美人啊。”说着向他二哥二嫂望过去,道:“这小家伙真像二哥啊。”
祁淳道:“是像你二哥。”
恒允道:“过去咱们家母亲最美,现在终于有人能超过母亲了。”
段皇后道:“我可没有什么花神仙女的无聊的虚名,少拿你母亲取笑。”
和瑞笑道:“当年谁不知道,段家大千金,光艳动古今。如今宫里宫外还时常谈论皇后娘娘当年的风采呢。”
皇后冷笑道:“是啊,那也只是当年了。如今我是人老珠黄了。不及后来者了。”
众人听出这是抱怨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含藜心里有些得意,倒是有些遗憾她婆婆并不知道这是她的杰作。
安宜听说祁家最美是她母亲和侄女,作为唯一的女儿,心里如何能平。阴阳怪气道:“哥哥不要话说得这样早,将来没准自己生个更好看的也不一定。家里有个这样贤惠的嫂子呢。”说着瞟了含藜一眼。
恒允笑道:“一儿一女一枝花,无儿无女赛仙家。世间的事本就有一利便有一弊,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我和你嫂子有没有子嗣要看天意。有有有的好,没有也有没有的轻松。若是像父皇和母后一样有妹妹这样倾国倾城,孝顺温婉的女儿,也难免有无尽的操劳了。”
安宜冷笑道:“二哥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不叫父皇和母后省心了,我倒要你好好和我说清楚。我又不是低贱不懂礼仪,又不是不能生养。”
祁淳恫吓道:“无礼,还没有出嫁,满嘴里尽讲些什么。”
安宜还要争辩,水莼抢先道:“公主也是该找驸马的时候了。前阵子说是要选,因为大灾的事耽搁了,因为这个怨我们王爷了。”
安宜瞪大了眼睛上去一个耳光打到水莼脸上,骂道:“不要脸的奴才,你算什么东西,敢污蔑我。和你主子一样不要脸,还不拉下去打死。”
水莼捂着脸躲到含藜身后,祁淳暴怒道:“好不容易一家团聚,非要闹出事来才甘心。你母亲如何生出你这个女儿来。”
段皇后使了个眼色,丫鬟们连忙连推带拽的把骂骂咧咧的大公主弄走。
祁淳嘟囔着:“我怎么就有这样的女儿呢?”
段皇后总算听不下去,道:“安宜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她贵为公主,被低贱的下人出言不逊的侮辱,皇上又能全怪她吗?”
“我不愿意和你争辩,是不是你自己最为清楚。”
皇后被这样抢白,只得怒道:“这个贱婢好大的胆子。”又指着含藜道:“你是怎么管教的,自己平日不尊礼仪也就算了,越发放纵的下人也这样……”
“你够了,他们千里迢迢回来你又这样无缘无故的责骂他们。”
含藜不敢出声,不过此刻心里早默默的伶牙俐齿的回击着她婆婆的言语。
她公公婆婆总算冷静下来,今日到场迎接的都是皇室最近的宗亲和亲贵大臣,家丑也外扬的差不多了。
进门的时候含藜朝人群望去,见楚琤琤对她微微一笑,她轻轻点点头。
朝上宴饮散了又到皇后宫里摆家宴。太后始终没有露面,只是家宴过了一半的时候才迟迟有宫中的人过来传话问候了几句。
祁淳怕他们长途回来太过劳顿,早早就叫宴席散了。从宫里出来曼婥和他们简单寒暄几句就拉上寻幽快走,恒允知道他二哥倒是颇有留恋长谈的意思,临走回头向他意味深长望了一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和曼婥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冷淡了。
皙鱼两个和他们安步当车的走着。虽然宴席前恒允已经拜见过娍慈,但出门还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嫂子”。
含藜和娍慈手牵手故意跑了几步走在他们前面,好像两只小白兔,留他们兄弟两个在后面。给彼此都留下咬耳朵的空间。
听前面娍慈道:“你在那边怎么样?凶险极了吧。我和他都很担心你们两个。”
“还好,比想象中要可怕,不过好在都过去了。病重的时候后来什么都不明白了,倒是好,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病也好了。就是把他吓得……”
娍慈在她耳边小声道:“宫里都知道了,穆王为了王妃啊,宁可染上疫症也不肯离开。非要同生共死,真是感人至极。”说完捂着嘴小声笑起来。
“哪里有,不要听人瞎传,不过守着我倒是真的。”说着羞涩的笑着,脸上两片桃花。
在娍慈眼里她这样甜蜜幸福的样子已经许久没有了,看来她们的感情同最初成亲时是改变了很多。到底穆王还是识货的。
“这下还敢说他不在意你了?不要说他是王爷,再痴情的人也不见得都有勇气为妻子赌上性命的。”
“那大哥呢?他对你呢?我觉得他对你也是一样。”
后面恒允向皙鱼道:“大哥,嫂子以前可不是这样。”
皙鱼笑道:“女人一旦邂逅爱情,你比我更加懂的。你看含藜,你大概想不到你不在的时候她是怎样失魂落魄,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的信好像雪片,数也数不清,我怎么能不知道。”
“不过我敢断定,你没有亲眼见到是绝想不到的。不过爱情也让你改变了很多,不是吗?”
恒允知道他哥哥要和他提起传到宫中他的故事,笑道:“不要听信谣言。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二哥那样的人。”
皙鱼笑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说我变了。若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