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影子道:“很有收获。”
他看了远处两人一眼:“我有个想法,去试一下。”说着便走开了。
武大郎摸摸后脑勺,边长曦也常常这样,好像突然有什么想法,有什么主意,然后马上投入尝试。
这样有钻研劲的人哪。
他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堆土去吧。
而那边,边长曦一坐下就发觉自己刚才太过了,好像,冲顾叙发火了……
应该算发火吧?算一点点吧。她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因为他迁就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再说了,牛奶是他的宠物,她不是等于插手人家家庭教育吗?
可是,看看怀里好似奄奄一息的牛奶,真的忍不住埋怨和气闷,自己就那么一会会没看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牛奶跟着自己的时候,她可是连饿它一点都不舍得。
“小可怜。”她往牛奶身上灌能量打绷带,低低念道,“摊上那么个无情的主人。”
顾叙恰好听到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地倚在树上,低头看着这一大一小:“只是皮外伤,它没那么娇气。”
就是会装。
他笑着,厉眸对上那双无力耷拉的兽眼,吓得它赶紧闭上眼睛,往边长曦怀里埋得更深。
边长曦感觉到它的害怕,就忍不住为它说话:“没有,我看过,伤得挺重的。”小家伙肥肥软软,猫一般的大小,其实骨头都细细的,还没长结实呢。
如果顾叙知道她的心声,一定要叹,等长结实了就掰不回来了。
他发现牛奶战斗起来虽然很生猛,感觉也很敏锐,但多半是仗着本身携带的对其它动物的威慑力。
像面对那狼犬,对方不怕它,它就有些无从下手。
闪避的速度不够快,起跳的高度不够高,咬合的力道不够大。
浑身是破绽,也只有边长曦会觉得它已经很本事了,落到顾叙手里,不用异能也有无数种方法扭断它的脖子。
而基地里已经有人在打这小东西的主意。
最重要的,它本该是个天生的猎手,脾气上却变得越来越懒钝,如同一把应该开刃的宝刀,却变得越来越钝。
他叹息:“长曦,不要太娇惯它。”
“我哪……”边长曦想到自己之前下定决心要让顾叙训练牛奶,又看看怀里软绵绵的小兽,皱眉挣扎片刻颓然放弃,“好吧,我不插手就是了。”
突然有种慈母多败儿的觉悟是怎么回事?
牛奶马上挣扎起来,扒在她胸口呜呜哀叫,湿漉漉的大眼睛水光连连,血迹斑驳的狼狈白毛拖在身上,真是可怜死了
边长曦头大了。
顾叙脸黑了。
大手不客气地把它揪起,拎在半空转身走开,一面沉沉地说:“我去把它洗洗干净。”
大概他表情太郑重严厉,边长曦本来想说她就有水的话默默地又咽了回去,看顾叙拎着牛奶走到一水系面前,然后,确实给它洗澡。不过,伤口就那么碰到水会不会很痛?还好,她已经给愈合起来了,牛奶也没叫唤,应该就是不痛。
她张望了几眼,就放了心,继续治疗工作。
休整只进行了五分钟,一行人很快离开那个地方,拐拐绕绕又找到了一个飞猪聚居地,又是一场狩猎,这次大家的配合就要熟练很多,也不再有乱七八糟的变异兽来导弹,就是这次是在很深很深林间,虫蛇多了,大家都要小心注意脚下。
边长曦自告奋勇地负责铲除一部分地上的毒虫子,就操控着那些长在那里的草啊叶啊将虫子小蛇都抓起来。
太过专注,一个不慎被一头冲出重围的巨猪撞个正着,人差点没飞出去,肚子就好像瞬间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然后恶心得直想吐,痛得直打抽。
这还要先感谢身上的新装束,这套衣服居然有分散冲击力的作用,飞猪那一撞力道被分到各处,不然肋骨肯定要断掉几根了。
她发现,顾叙的表情更严肃了,而牛奶也卖力起来,结果是一轮结束它又添了新伤,而且更重。
此外,这植物多的地方也更麻烦,他们遇上了一种喜欢搅拌人的怪植物,总喜欢把人绊倒,缠起来,也不吃也不伤害,就是抖动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招呼远处的同伴来享用美食。
见此大家都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消灭飞猪,就是把飞猪诱到一处,然后让雷系打雷。
这么做的缺陷是猪变成灰烬,肉没了,扇子没了,獠牙骨头也没了,只有个晶核弄不坏,收益大打折扣,
这山头有三窝飞猪,他们挨个转移阵地,路上遇上其他小队的人偶尔还会施个援手,等到所有野猪都收入囊中,太阳都偏过山头去了。
下午的山林凉气渐重,大家在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吃了点干粮,然后就溜溜达达往山下走,遇到野物就顺手打点。
因为约定好下午三点集合会基地,这时他们下去,还要等上一二个钟头,大家于是就不急,到了半山腰,顾叙见他们跃跃欲试,就打发狩猎团的五十人自己组队去活动。
边长曦站在山腰,发现下面一处山谷里有人在点滴里采摘什么东西。
“那就是棉花吗?棉花是这个时候成熟的吗?还有前几次的大雨会不会造成影响?”
顾叙说:“末世里能生存下来的生物,都会进化出自己的适应系统。”
边长曦一想,也是。
除了采棉花的,居然还真的有在打柴的。也在山脚下,这里到处是树木,哪里都能打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