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
顾叙停步回头。
裴雅贞强笑道:“婷婷还人事不醒,边小姐留下来我们也放心啊。”
顾叙冷笑一声:“怎么,我女朋友好心来救人,出了力没人感谢不说,还要留下来当牛做马?还是你觉得你们华委会的木系就没有一个顶用?”
裴雅贞俏脸一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替我跟张老告辞。”顾叙不再跟她废话,拉着边长曦走了,他的人以邱云为首,都沉默而动作整齐地跟着,别墅警卫想拦也不敢拦。来到外面,从空间器里取出车来,顾叙拒绝人帮他开车,自己开车载边长曦,等上路了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边长曦取下头上的小礼帽放在手上,淡淡看车外的风景,顾叙叹了口气,软了口气:“你有联系过我对不对?这个会议太突然,我也是会议开始之后,门窗都紧闭了才知道那个房间隔绝信号,我的错好不好?”
别人开车吧,有外人在两人都不习惯,自己开车吧也有麻烦,手要握着方向盘,眼睛也要时时注意路。不说话等停车在说?那这一路沉默下来回去就等着坐冷板凳吧,顾叙也是有些心得的。
边长曦表情有些松动,想想刚才最后他表现也挺好的,狠狠地落了裴雅贞的脸,她暗自也是有些解气的,但想到之前他给裴雅贞面子,她又隐约不高兴,小心思一来二去起起伏伏风,她也就没回头,声音淡淡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去冯成住的大院。发生了变异藤的事,出来被明家的人包围了,正好顾优经过,然后就去了别墅。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哎呀,还没好好谢谢顾优。”
顾叙本来听得手上青筋暴起,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还是中肯地点点头:“下次见到他我会谢他的。”
“不用了,我自己谢。”
顾叙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反对,而是说:“明天疗养院不用去了,我会让明家给你个交代的。”
边长曦终于转过来看着他:“其实那种毒医学仪器很难检测出来,其它木系也不一定发现得了,他们要说我贼喊捉贼我也拿不出证明清白的证据,他们说什么其实我个人都不怎么在意,以后别再付诸行动就行了。而且我觉得这事也未必是明家做的,就算是明家,也是和明俊彦不同路的人,人家内斗,你就不要插手了。”
顾叙柔和地看着她:“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哎呀,开车看路!”
顾叙长臂一展将她拉到怀里,一手箍着纤腰。柔软的布料下,那腰肢触感格外地令人心动。边长曦轻呼一声:“你干什么?”
“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明知道这首都里有无数人对你心怀恶意,我不该让你来的,我后悔了。”
顾叙说着,目光扫过她光洁的肩头,还有从这个角度看去格外美好的胸线。眼里有着惊叹和酸意,叹的是没想到她这样打扮起来这么好看,酸的是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他,连衣服也是顾优准备的。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难得打扮一次。竟然也是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心里满是冷意,一个明四就敢大呼小叫,一个裴雅贞就敢颐指气使,明家不知道哪一支的势力就敢那么明目张胆,看来他确实太温和迂回了。高海运骂的那些话虽然难听,但都说到了点上。
他下巴扣在边长曦头顶,嘴角扬起冷笑,可是随即,又有些无奈起来。
边长曦没看到他的表情,撅了撅嘴,默不作声。
车开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开到城门,还没开到,就被人拦下,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来敲顾叙的车窗:“顾少将,首长要见你。”
顾叙皱着眉:“我明天会去见首长。”
对方不为所动神色冷淡,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神态:“首长说了,有急事。”
他说着话,还透过窗看了边长曦一眼,眼里闪过讽刺和不屑:“顾少将,我什么意思你明白的,你突然带人走,首长和明家都很不高兴。”
顾叙大怒,别人作践边长曦也就算了,傅青松派来的人也是这种藐视神态到底什么意思?她好好的日子不过搅入这些浑水里倒底是因为什么?
对了,是因为他,也只是为他。
他是真的后悔了,他不该让长曦牵涉进来,时刻将她处于危险不说,也平白无故让人看低她一眼。他是哪来的信心确定能保她无虞?
他一把把人扯过来,使他卡在车窗口,脸色因愤怒而变红,继而因恐惧而变白,因为顾叙眼里是切切实实的杀意:“我再说一遍,我明天会去向首长交代,你再废话一句,我拧下你的脖子!还要再阻拦我吗?”
对方慌张地摇摇头,顾叙手一推,他蹬蹬蹬连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倒,顾叙已经一推车档行驶出城,后面的车紧紧跟随。邱云从一个车里探出头,向那拦路的几人比了个手势,手一甩,数道风刃将他们衣衫割得破碎并且呼天抢地:“呸,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老大就该这样,给他们面子他们配吗?”
想来想去,他喜滋滋地点点头:“还是嫂子威武,不然老大得什么时候发飙啊。”
进山之前,边长曦进了趟农场,把衣服换了,顾叙看着她一身宽松常服,多少有些遗憾,等到了营地,他第一个去找邱风,说了变异老藤的事:“照长曦说的,首都地下潜伏着一股庞大未知的力量,我们或许真的不应该急着进去。”
邱风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