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从没想过两个人逍遥自在的幸福生活,突然多了个脏老道会是什么情形。但多了就是多了,横不能看着碍眼就把师父赶走吧?
虽然韩骄子确实想这么做来着,不过碍于春心的面子硬是没敢做出来而已。
他们坐上王府的马车,谁也没惊动,静悄悄的出了城,到了城外十里的地方,他们弃了马车,改换成用两条腿赶路。
王府的马车目标太大,走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他们可以找一个县城市镇之地,买三匹马再继续走。
这一年在京城春心也很攒了些钱,药铺的生意还不错,天同经营的荒磨山农场也有声有色的,与平城首富苏金山合作,也没少赚银子。因为这农场是春心一手建立起来的,天同还算有良心,不时会叫人送些银子来,当做在京城的开铺经营经费。
这些钱春心都存着呢,她开铺子自有明澜这样的大财主在一旁支持,也用不着太多自己的钱。这样积攒下来,她倒成了一个小富翁了,就算以后她和韩骄子什么都不做,也足够生活个十几二十年。
清心说到平城还有事,他们此次行程的第一站就是平城。
三人进了城,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春心问师父到底要做什么,清心道长却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只道道家讲究缘分,若是有缘定能知道。
春心才懒得听他这个呢,她之所以肯在这儿停留也是想见见苏金山。以后走了短期内未必会回来,她必须要确保她离开后春心农场依然能运转正常,师父和天同也不会没有饭吃。
在客栈安顿下之后,她便和清心分开行事,师父自去做她的神秘勾当,她则和韩骄子一起去苏府拜望。
到了苏府门前,报了姓名请门房进去通报,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管家模样的走出来。
“老爷今日事忙。恐不能立时会客,先请到花厅少坐吧。”
春心跟着他进去,忽然发现这府里与从前大不一样,里面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护卫官兵。从外面看看不出来,可一进来就感觉出气氛不同了。
她低低地声音问:“这府里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是咱们大小姐回来了。”
他所说的大小姐自然是指的银月,苏金山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还未成年,女儿就是银月了。
春心心中一惊,自从她住进端王府之后见过银月几次,银月对她并没什么好感,看见她也是爱答不理的。银月的身份只是明澜的妾,一个富商之女就算再有钱也比不上官家千金,她在府里的地位从某种程度上还比不过春心呢。
明澜器重春心。许多事都倚赖她,在王府中当成贵客一样对待,府里下人也可由她随意调动,这点是王府中那几个少得可怜的女人无法比拟的。
自从明澜把原来府中用来练功的女人大部分送走之后,整座王府的内院里空空荡荡的。明澜忙于争权夺势,也很少再去内院见那些女人,渐渐地这些人已经成了被遗忘的存在。没人去理会,也没人对她们多加照顾。
就在两个月之前,银月突然求到她,说想去道观里住些日子,清心修行一阵。让她在王爷面前给美言几句。
春心心中对她一直颇有怜悯,便同意了。她当即跟明澜说了此事,请他看在她的面上,准她可以自由行动。
那会儿明澜正是用到她,也没驳她面子,也因为这样银月就离开了王府。刚开始似乎去了京城近郊的一家道观。拜了一个女冠修行。后来似乎那女冠离开京城,她也因为太忙没再过问这事,没想到竟是在这儿了。
没得明澜的旨意是不能随便回家,即便只是相隔几步也不可行,也难怪这府里弄得草木皆兵。神神秘秘的。
这是别人家的事,春心也管不着,她只当什么都不知。
在花厅里等了许久,才见苏金山急匆匆而来,看见春心抱拳拱手,“恕罪,恕罪,来迟一会儿。”
春心笑道:“您是大财主,咱们合该等着。”
“那也分对谁,两位是犬子的救命恩人,自不该怠慢的。”苏金山摸了一把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什么事紧张的。
春心说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希望苏大财主以后对清心道观多加照顾,药铺里也能如常收购农场里出产的草药。
苏金山笑道:“这有何难,你这农场里种出来的药材很是与众不同,品质也极好,咱们这是互惠互利。”
春心这才放心,向苏金山道了谢。
苏金山道:“谢就不必了,只是有件事希望能帮个忙。”
春心故意玩笑,“我这来了苏员外才想你有求,若是我不来,是不是就没这事?”
苏金山正色道:“那倒不是,就算道长不来,我也要求到清心道观去的。”
“好吧,您说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尽力而为。”
“是……这个……上次在药铺里代卖的那个药丸还有吗?”
春心一时没明白过来,苏金山有些急了,倒是韩骄子听明白了,冷声道:“没有,这种害人的东西不用也罢。”
苏金山急得直摸脑袋,“怎么会害人呢,我亲自试过,乃是人家至高的享受。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两丸就好。”
春心这才明白了,他说的肯定是受不了,天同曾背着她在苏金山的药铺里卖过一阵,他亲自用过也不稀奇。只是……
“员外爷要这个做什么?”
“不瞒你说,是给我女儿用的。”苏金山说着不停地抹汗,这回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