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钟表店里学习组装的,里面还可以放小照片。我回赠他一把小巧的蒙古刀,这本来是带来作为我切水果等用的,但本没想到还能在勃登家交到他这个朋友,所以手头上趁手能送给海因里希的真的少的可怜,只能先用这个来弥补。好在海因里希很喜欢,我想也是,他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别的不关注,凶器是喜欢的。对于沃尔特,我本来准备的就是咖啡,尽管现在属于朋友,但是为了不引起额外的误会,咖啡还是最好的选择。
很明显,沃尔特不满意这个礼物,他挑眉问我:“你就给我准备的这个?”
“不喜欢,我可以收回。”
“不必了。”他貌似不高兴。“这是我给你的。”
我打开一看,这是法国最时尚的一条钩花披肩,披肩上还镶有钻石。“这太名贵了,我不能收。”
“我还头一次听说圣诞礼物有被拒收的。”
我哑了半晌,“我是中国人,本来也不过圣诞节。”
这回换沃尔特哑口无言半晌,“你还真是牙尖嘴利。”然后走人。
这礼物,我最终还是收下了,下次再想办法还人情吧。
第二天,沃尔特见到我,又如常一般。我、碧塔、海因里希还有沃尔特在书房里,今天碧塔不必上课,所以我们在玩纸牌游戏。
“安,你昨晚许愿了吗?”碧塔问我。
“没有。”我如实以告。
“为什么呢?你没有愿望吗?”海因里希好奇的问。
“因为中国人不过圣诞节。”沃尔特回到了他。
好吧,我收回“如常一般”的话。他还生气。那咖啡也是很珍贵的好不好,有必要生气吗
“我当然有愿望。只是我是无神论者,只相信自己实现愿望。”
沃尔特瞥了我一眼。对,我就是无神论者。和你们不一样,好吧。
“我们也属于无神论者。”沃尔特神来一语。
天,我忘了,希特勒确实对宗教不感兴趣。但是德国大部分人还是信新教和天主教啊。这个话题不好。
“我其实一直想去维也纳,听一场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乐会。”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始于1939年,这会还是38年呢。
“这有什么难的。”海因里希快人快语,“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听。”
我笑笑。我说的不是一场平日的音乐会,而是新年音乐会。现在也许是很容易,可是对于现代的我这却是难事。新年音乐会的票从新年伊始就需预定,更何况那个价钱,还要加上往返机票的钱,不是一个小康之家能够承受的。
第8章新年(一)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我回到学校上课,继续开始周末去慕尼黑的规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刚刚过完圣诞节,就迎来了新年。
从圣诞开始,勃登家就陆续举办过几次舞会。在这种时候,我都是躲在自己的三楼房间中,安静的读我的书。楼下的音乐声不断的传来,我真是无比怀念现代的耳机、手机、id,这样我就可以不被这些音乐烦扰。当然勃登家也有举家出门参加别人舞会的时候。这时我可以去二楼书房弹钢琴或者拉小提琴,或者看会书。
平时我们几个人都集中在括丽塔。她确实有钢琴天分,或者,应该说德国人确实有音乐天分。丽塔带着碧塔进行四手连弹,沃尔特拉小提琴,海因里希拉大提琴,他们一起演奏就是一个小型的家庭音乐会。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们,谁知道战争最终会让这些美好都被毁灭成什么样子。有时我真的觉得悲哀,因为我都知道最终的结果,却又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被战争吞噬,这种无力感和悲伤感没有人能够诉说,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欧洲人喜欢朗读,冬天,大家在壁炉前围坐一起,由一个人朗读书。其实我更喜欢自己看,毕竟用眼睛看的速度更快。却不得不承认,听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来抑扬顿挫的朗读一首诗,一本小说,的确更能体会诗中书里流淌的情感,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弹着钢琴,更使人沉浸其中。多数朗读的任务落在丽塔身上。她的声音很好听,有种女低音的感觉,吐字清楚,听她读书,是一种享受。我自觉的承担起弹钢琴的义务。
丽塔读书告一段落,我的琴声也近尾声。
“安,能不能弹一首你们国家的曲子给我们听?”丽塔提议道。现在我和丽塔也算是朋友了,只是丽塔这个人还是比较沉默。这家里的孩子性格好奇怪,沃尔特和丽塔都是沉闷的性格,而海因里希和碧塔都是活泼的性格。
我们中国的古典音乐,只有中国乐器才能演绎出其特有的意味来。而近代音乐因为外族入侵,大多是一些比较高亢振奋国民的音乐。在现在这种氛围下,我真的觉得不合适。于是我提议拉一首小提琴曲。
《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我认为应该是我们的经典小提琴曲目了。它出现在1959年。现在被我这个穿越者提前拿来进行国际分享。
哀婉的弦声,诉说着年少时的美好岁月,诉说着分别的思念与悲哀;双双化蝶的美好夙愿,正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有那么多的不可能。
一曲拉完,我看到,除了十岁的碧塔不懂外,其他三人都仍思绪飘荡,没有回神。我坐下,静静的等着。
“真美好。这曲子有故事吗?听起来是悲剧。”丽塔低低的问道。
“这是中国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我借用了□□总理介绍梁祝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