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事。
安安抽空转头看一眼,见电视上放的正是她们台的那档节目,他笔记本上显示的全是她看不懂的图表。
房间里温馨的好像是小时候看见的别人的家。
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泡,蒸汽扑到她脸上,热乎乎的熏得眼睛也有些潮湿。
安安在酒店时已经吃的差不多,现在还不到她的夜宵时间,就着他的碗喝了两口粥就趴在餐桌的另一边看他吃饭。
梅尧承时不时看她,她眼睛里笑意盈盈看的他心里止不住的发热。
“去看电视。”他说,“明天阿姨来洗碗。”
安安没想过要表现的勤快些,他这样说她就听他话去看电视了。
放的是第三期节目的重播,录制的时候正是祝明珠生日,整个小镇都被厚厚的白雪罩着,那时候倩姐参加录制的消息已经在圈内传开。
凌晨12点过,安安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开口就要求她随便把谁换下来让明珠顶上去。
安安站在屋外雪地里,裹着帽子围巾口罩羽绒服仍然冷得发抖。
“妈妈,我做不到。”
“我不管,你想办法。要不是你姐姐怎么会有你,你现在连帮她一点忙都不愿意?”
她独独忘了戴手套,手冻得麻木,动一下手机就掉进雪地了,噗呲一声砸一个坑,扒拉出来后已经冻得关机了。
拉下口罩呼出一口气,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屋里。睡到早上还没起床,整只右手就痒的受不了,涂完了申思剩下的冻疮药。
梅尧承把东西收到厨房后没有看到人,走到沙发前才发现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出神的看着电视机,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怎么回事?”他把人捞起来。
安安不客气的埋进他怀里。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祝平安’吗?”
他拍着她的背,“为什么?”
“我爸妈本来是要离婚的,但是祝明珠得了病要脐带血,他们决定再生一个孩子,于是有了我。‘平安’也跟我没关系,是希望祝明珠从此以后平平安安。”
她从不告诉任何人她名字的含义,有时连想起来心都发颤,但现在在他轻重一点都不合适的安抚下,却能平静的讲述出来。
所有的怨恨、不平,好像都能放下了。
梅尧承没有说话,把她打横放在沙发上,手臂放在她脖子下让她枕着,躺下后把她往怀里一揽。
安安把眼泪鼻涕全擦到他衣服上,怕被他发现,还换了几块地方。
在他仍旧不太熟练的拍背下,没多久她居然睡着了。
醒来是因为他手臂横在她身上,被压的难受,轻轻推了一下他就醒了。
“还睡吗?”
“嗯。”
“今天太晚别回去了。洗澡去床上睡,沙发太挤。”他还是闭着眼睛。
安安揪着他衣服,“……我没睡衣。”
“穿我的。”他蹙着眉头,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出去给你买毛巾牙刷。”说着就要起来。
安安拉了拉他衣服,“那个,在超市的时候我买了。”
梅尧承才穿好了一只拖鞋,左边脸有一道沙发上的印子,从耳垂到下巴的位置,刚刚清醒的脑袋还没有恢复高速运转的状态,隔了一会儿仿佛才听明白她的话。
笑容渐渐的在他脸上渐渐扩大,一下子把她抱起来。突然腾空安安被吓得惊叫一声。
“你干嘛?”
“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