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只带了两把伞出来,都给了他们那她自己怎么办?跟陈博宇遮一把?跟梅尧承遮一把?
要不还是自己淋雨回去吧,反正也不远。
嗯,就这样,走快点说不定根本不会淋湿。即便淋湿了睡前泡个热水澡,冲一包感冒冲剂就好。
刚想着,头上就投下一片阴影。
“走吧。”梅尧承说。
“……噢。”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太多娱乐圈的东西,因为毕竟我也不是很懂,毕竟这是个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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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桂花酸梅汤04
十多年前的鹿尾巷破败不堪,住的都是独居老人和外来务工家庭,一度被列入拆迁范围之内。
可住了一辈子的老房子,拆迁款还没有谈拢,暂住的地方没有落实,岂能说拆就拆了。街头巷尾的老头老太太撸起袖子跟带来挖机和工人的工头争吵了起来,双方面红耳赤各执一词,最终以外婆家对门的李老头“哎呦”惨叫一声,捂着脑袋滑到地上结束。
那时安安躲在二楼的窗户后边偷看,正为自己将要无家可归凄凄惶惶,冷不丁瞧见李老头在墙角摸了块砖往自己脑袋上一敲。
一瞬间就乱了套,老头老太太们叫嚷着要报警,要找记者。
立刻就有人响应,我儿子就在刑警大队,我外孙女婿是电视台主持人马上就让他带人来现场直播……
方才还气焰嚣张招呼着挖机进场的工头顿时面色苍白,“哎哟”着比李老头还惨。
唯有安安的外婆站在最前头镇定自若,昂起头冲窗户口的安安喊道,“毛毛头,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安安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参与到这一“鹿尾巷历史事件”中激动着,跳下凳子光着脚吧嗒吧嗒去按电话机。
而今的鹿尾巷白墙青瓦,巷子外的石板街上每一块石板都铺陈的工工整整,人工河在仿古的木桥下蜿蜒而过,早就不是从前的落魄模样。
重建的那一年外婆已经躺在病床上,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一切,包括让安安的爸妈发誓绝对不把她的骨灰安葬在外公的旁边。
那之后的事情就是一团乱麻。
头上没有了严肃的丈母娘,离婚的事情再次被安安的爸爸提上日程,妈妈和他打了一架,爸爸捂着脸上的血痕面色狰狞的指着她骂了一句,冲到大门口刚好与安安撞到一起。
他尤带着怒气又有几分难堪的说,“我跟你妈妈过不下去了!”
安安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记得埋着头“哦”了一声。然后似乎听到爸爸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她以为他此后都不会回来,毕竟家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他两人砸了个精光,可见是铁了心要离的。可没想到几天后明珠在新片发布会上哭到晕厥,周明打电话过来妈妈吓的神经质的尖叫,从爸爸说出离婚以后她就这样,仿佛任何事情都能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
安安一度以为妈妈得了精神病,可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嫩了,尖叫过后她就打电话把爸爸骂了一顿,把明珠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所有原因够归咎到他身上。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提过离婚的事情,这么多年在人前永远都是一副楷模夫妻的样子,不过回到家若非明珠在两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那以后安安就从家里搬到了鹿尾巷,妈妈忙着给明珠煲汤只说钱不够就打电话回家,爸爸开车送她过去,一路上沉默着,把行李搬上楼以后拿给她一张卡。
“谢谢爸爸。”安安笑的甜甜的说。
“有事情给爸爸打电话。”说完,环顾了一圈修葺一新的老房子步履匆忙的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秦姐做好菜就先回家了,小黄不知道躲到哪个房间看电视剧了。安安把厨房收拾了一遍,灶上煨着一锅解腻的清水萝卜,她把火调到最小,解了腰上围裙坐到客厅的椅子上记账。
可她对着数字脑子就不清楚,加加减减了半天也对不上。
她有时候工作忙起来十天八个月也顾不上这边,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秦姐在做,但她明天休息,恰好又跟送菜的人说好了明天结账。
她锤了锤脑袋,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
小黄不知道从哪里晃出来,眼睛像是黏在了手机屏幕上一样,“小老板,你表哥叫你过去呢?”
“菜不够吗?”她趴着动也不动。
“不知道。”小黄摇了摇头,说完还对着手机傻笑了两声。
安安拿出小镜子对着理了理翘起的头发,才磨磨蹭蹭的往今晚的唯一一桌客人那房间走去。
整个小院儿都是木头房子,楼下一层在重建时候为了隔音在房间与房间之间用了隔音材料,但下雨天整个院子都很安静,所以也就显出了房间里的喧闹。
房间被一扇屏风分成左右两部分,木雕的屏风,刻着童子骑牛,重新开业那一天爸爸送来的,说是不见得都精致就图它看着有趣。
还没拐过屏风就听见笑闹声了,以表哥的声音最洪亮。
“小姑娘性格乖巧又脸皮薄,有亲戚介绍了个海归给她认识,看了两场电影吃了两顿饭,愣是不再去了,说是哪有才认识两天就说爱来爱去的,不必再了解就知道是个轻浮的人。”他摇了摇头,一副操心不尽的模样。
除了那两个,其他人安安都没有见过。听表哥说完有的笑,有的应和,“女孩子就该是这个样子,否则轻易的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