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别人和不一样。我直言。
所以你怕我。她咄咄逼人。
这话就伤人了。我干脆握住她的臂膀,一把将她拉倒。以下动作从略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手和舌头已经胜利地在她温热绵软的身躯上游走遍了。她此刻脸色潮红,浑身滚烫烫的,不住喘息,眼中已经严重迷离,手紧紧掐住我的手臂,要拉着我伏到她的身上去。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胯下的温热和湿度。
但是我的心,此刻是促狭的。虽然我的箭也已经到了在弦上,不得不的地步。但是我还是做了一个很伤人的行为。
我下了床,说,好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她如遭电击,手瘫软下来,然后是脸上的潮红一下子退去,如白纸般苍白,让人不忍。
我的身体也在瞬间冰冷,冻住了。连促狭的笑容,都没法收拾好。
她的眼光凌厉到冰冷,冰冷到可以冻毙我,甚至是整个房间。
事实上,刚才房子里面的温度,都随着那句话,抽离了。
然后她缓缓地收拾衣服,缓缓地下床,缓缓地离开房间。
她很用力拉开房门,却轻轻,轻轻地,放开。不是我想象中的砰然巨响。
后来的事情已经没多少意义。我辗转了许久,只是做了一个决定:我该将精力集中到下个月的考试了。
25又是考试时4
四月份下旬很快就到,晴一天,雨一天的天气,让人忽热忽冷。
在动身出之前,也就是我回家收信---考试座位号--的时候,我居然收到了几封信。
一封是阿珠的,阿珠简单地向我问好,告诉我她已经订婚了,谢谢我给她的美好回忆。并祝福我以后也会幸福。------对此,我心死许久,心情也坏到极点。后来我又反复看了几遍,但是没找到她暗示我考试会见面的可能性。
另一封居然是高少剑的,少剑在信里告诉我,他到我们县任常务副县长兼管文教了。这是一种暗示,我知道,也许我能用得到这个关系。
但我不是这样的人,那时候还不是。我只是觉得一种完全挫败的无力感。换句话说,在我和常务副县长之间的角斗---固然,我从来没想过娶少剑,少剑恐怕也没打算过嫁给我---我是处于绝对下风的。
或许我可以换一种想法,在我和他之间,我是绿帽制造者而他是绿帽承受者。但我没这么龌龊。事实上,少剑给我的启蒙,足以让我对她膜拜一辈子。或者说,足以让我对她感恩一辈子。
这是很奇异的情愫,但我不会去亵渎少剑,即使这种感情,并不符合世俗道德。
最后一封居然是庄老师,很厚,我打开看了,有很多中国教育报的剪报,我翻了一下,都是报到山区优秀教师的。我看了,心里有一丝丝涟漪,这些曾经是我的理想和目标,但是我此刻已经没有激动,我只是呆,不知道我该向哪里去,我该坚持什么。
有些东西,已经坚持不起了,例如,单纯。
庄老师的字,潇洒如男子,我想是她的书法兼官员丈夫也对她有影响吧,如果拿出师范时代的字来比较,那时候,多了很多个性和锋棱,但此刻,已经是堂堂正正而流转自如。相由心生,字如其人。或许并不科学,但是还是有玄机的。
她在信中写道:
前日方老师来此,谈及她此行检查与你见面之事。你之学识才力她都颇为欣赏,她之身份想你已经知悉,以后可多写文章请她指正,争取表,成就教坛功绩。或许可以曲线救国之效,他日提升可用之资。她亦谈及你所处环境,六祖慧能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如你能保持心境纯洁,自然处处乐乡。
附剪报若干,与你共勉。
这是很让我困惑,很久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到底如何,是安贫乐道,还是蓄积力量,以待他日腾龙而起。
经过再三分析,就曲线救国四个字,我判定是为后者。
落在文字上的东西,当然要冠冕堂皇,这是我后来醒悟到的
不过我当时脑袋混杂,也没有注意,甚至没有意识到,这几封信,其实都是我可以利用的资源。
我收拾了信,但没有收拾好心。登上了开往市内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