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信就是了。”
“唉呀!”林琪急得跺了跺脚,“你管我!你只随便写一张好的给我就是了。”
任凭她千央万求,那解签人只是不愿。
林琪只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与人方便自己也有好处!你就随便写一张又怎么样?”
解签人见到桌上的钱,这才找了一张花笺,在笔筒里拿了支毛笔蘸饱了墨水,迅速地写了一张。
林琪看了看角门那边,楚书还在打电话,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这才放下心来。
等解签人写好了花笺,她将花笺拈在手指间当扇子扇了扇,好让那上面的墨迹干得快一点。原来的三十三签的花笺被她卷成一团,收到后面牛仔裤口袋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打完了电话回来,林琪不再将花笺藏着了,主动地递给了楚书。楚书展开花笺,将诗句念了出来,眉尖微蹙,“这是诗经里面的诗句啊!”
林琪便说:“听上去倒像是句好话。”
“也是。”楚书点点头,又问她,“你的签文呢,拿来我看看。”
林琪便把自己的也给她看了,问她:“刚刚宁杨打电话来跟你说了什么呢?说了那么久!”
楚书两颊微微红了:“没说什么,他就问了我,宾客的回礼是送糖果盒好还是红酒好。”
林琪啧啧两声:“就那么件小事也值得打电话过来问那么久?”
楚书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下了山,又去吃了点东西,这才直奔熟悉的ktv去。点了一间包间,还有水果拼盘、饮料等吃食。
交了钱间,马上就点了自己喜欢唱的歌,哗啦啦一连点了十多首。
林琪也不急,慢悠悠站在一旁。等她点完了,才走到那点歌机台前,只几个动作,就把自己喜欢的歌一首一首地顶上去了。恨得楚书手握着话筒直骂人。
一时又有服务员敲门进来送吃食,林琪这才暂停下来吃东西。
楚书高兴得又把自己喜欢的歌顶上去,跟着乐声动情地唱起来。
林琪坐在沙发上,拿根牙签插了块西瓜,送到嘴边慢慢地吃着,听她唱着:“......其实你我这美梦,气数早已尽,重来也是无用。情愿百世都赞颂,最美的落红,敢舍弃才是勇......”
乐声凄婉,曲调哀凉。
听到这里,林琪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想起了今天楚书抽到的那根不祥的签文:波澜中又波折起,金玉良缘转头空。乍眼便是分离时,恩爱夫妻不到冬。
本已觉得不祥。现在,她还唱那么悲的歌,林琪更加不安了,郁闷地走过去将那歌切断。
楚书正唱得兴起,见她这样,不由得生气了:“你还来?”还让不让人好好唱歌了,“你是不是见我这个外行的,比你这个专业学唱歌的唱得好,嫉妒我?”
“就你那歌喉,我需要嫉妒你?”林琪理直气壮,“新婚前夕,你不唱点高兴的哥,还老是点那些伤风悲月的凄凄惨惨戚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楚书听她说得有理,气才稍平。过去换了几支欢快的歌曲。
晚间楚书回了家,却在客厅桌上看到了早上在外婆家看到的盒子——大红填漆雕花木盒和花梨木精美小盒,不由得一愣。伸手打开,果然猜测得没有错,连□□都装在里面了。
这是外婆的打算送给她的嫁装啊,她明明已经拒绝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正疑惑间,周时凝走过来,看她愣愣地,便说:“这是你外婆让我交给你的。”
楚书把盒子盖上,“我都说了不需要了。没想到外婆还是送过来了。我得想个法子再还回去才是。”
周时凝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姿态很闲适,双手抱在胸前:“还送回去干什么?送给你你就拿着呗。”
楚书低头轻轻叹息:“你不知道我那位舅妈,要让她知道了那还得了?”
周时凝笑了笑:“不论外婆送你什么,都是她的一片心意。你要是送回去,外婆不知道怎么伤心呢。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去伤了一个喜欢你的人?外婆都那么大年纪了,难道现在还要她为你操心不成吗?虽然说礼轻情义重,可按我的说法,是礼重情更重。过几天,我和妈妈还要送更贵重的给你呢。那时你也要拒绝我们伤我们的心不成?”
一席话,说得楚书低头无语。周时凝又说:“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那舅妈也太贪心不足了!你外婆的那些铺子,迟早会是她手里的东西。这会儿不过分点出来给你,她就蝎蝎螫螫的,我真看不惯那种人!所以说,你也不需要将那种人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大胆地接受关心你的人的心意就是了。”
楚书一想这话说得有道理,便不再理论了。
婚礼的准备工作顺顺利利地进行着,所有的请柬都已经派发出去了,多数都是以快递的形式寄出去的,只拣重要的家人亲自送过去。那些收到请柬的也纷纷来电祝贺,楚书也忙着接电话不迭。
这天,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不由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想到结婚居然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啊!
“叮咚,叮咚......”
室内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楚书过去开门,见是自己家大伯父的老婆,自己应该称呼她为婶婶的李庆儿。大伯父和二伯父两家人的请柬,她是有亲自送过去的。二伯父家人都在,还跟他们寒喧了好一会儿。但是到了大伯父家,大伯父和婶婶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