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睥睨他:“老刘,你居然说我搞不定她?”
“呃……”刘明轩抱着自己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的样子,像是要被人强了。好家伙,他被小祖宗壁咚了,自己带的艺人,稍微不高兴就要壁咚自己,关键他两个都是老爷们,哪个经纪人像他这么苦逼?哪个经纪人像他这么苦逼?
关灯直起身,一脸倨傲:“你好好看着我怎么搞定她。”
电视台的小张小林任劳任怨地抬着摄像机。
关灯目光扫向他俩,轻飘飘地说:“刚才那段删了,不许播。”
小张小林对视一眼,都不吭气。关大歌星这也不许播,那也不许播,那他们跟拍这些花絮还有什么意义?
关灯扬眉,“怎么,你们也想跟老刘一样?”
刘明轩抠抠鼻子,觉得这个时候需要配合一下小祖宗,让小祖宗的威胁更具效果,于是他开口喊道:“雅蠛蝶!雅蠛蝶!雅蠛蝶!”
小张小林:“……”画面好辣眼睛,刚才那段还是删了吧,就这几声“雅蠛蝶”,就算留下来,电视台也不敢播啊!太雷人了!原来关大歌星是大总攻,一言不合就壁咚,而且不论男女,只要他一壁咚,所有人都得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关灯目送小张和小林离开练功房,转回来,似笑非笑地说:“老刘,你行啊!”
刘明轩一溜烟站起来,没好气地冲他喊:“行什么行?行什么行?你做事从来只图自己开心,刚才我要不是为了你的形象,我会那么做吗?我会做那么做吗?”
“哎呀,委屈你了,以后再接再厉啊!”关灯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外走。
“你上哪儿去啊?”
关灯没回头,抬手挥了挥,“去搞定那头倔脾气的小牛犊子。”
倔脾气的小牛犊子此刻正在写字楼东边的窗台前,望着外头的景色发愣。
城市的道路依旧繁忙,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沉寂了一个冬季的灰白色彩慢慢被春风吹开,如蜕皮般随风消逝,剥开鲜艳的外表。树梢布满翠绿,湖面倒映波光,就连灰沉沉的雾霾也一同消失不见,露出湛蓝辽阔的天空。
万物勃发,充满生机。
美景能让人心旷神怡,齐欣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关灯悄无声息地来到她旁边,说道:“外头景色这么好看吗?”
齐欣吓了一跳,瞪他一眼,“你怎么跟个鬼似的,突然出现吓唬人。”
关灯耸肩,笑得很欠揍,“我就是想看你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的样子。”
齐欣懒得理他,关大爷小时候没发育好,以至于脑子里有个坑,现在人们将他这种情况简称为脑残。
他靠在窗台上,双腿交叉,慵懒得像只打呵欠的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两个人的意见无法达成一致,电视台肯定得换掉一个人,到时候谁会被换掉?”
齐欣身体一僵,抿紧嘴唇。
“你应该很珍惜这次机会,毕竟卫视的舞台和剧院里的小舞台不一样。登上更大的舞台演唱昆曲,才能让更多人听到昆曲,了解昆曲,你也才能更好地发扬昆曲,传承昆曲,这不正是你的理想吗?”
齐欣面露惊讶:“你怎么……”她的理想连混世魔王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他身体转个半圈,和她一起面向窗外,目光眺望远处,“一个昆剧院的女演员,本来可以拿着工资,再接点商演,悠闲地过日子,却偏偏还要去搞一个什么昆曲艺术班,哪怕没有几个学生,也要倒贴房租把艺术班办下去,这是为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艺术班的事?”她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调查我?”
“对于一个即将跟自己合作的人,我当然得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事。更何况,你那个昆曲艺术班也不是什么秘密,上网一搜就能查到,我何须专门去调查?”
齐欣无言,他说的好像确实是这么个事儿。
他不疾不徐地说:“你既然有这样的理想,就应该看清现实。如果我们两个真的谈不拢,闹崩了,电视台只会留我去你。”
齐欣冷笑,“你想以此来逼我妥协吗?我告诉你,就算我无法登上卫视的舞台,我也绝对不会妥协。我要唱的就是昆曲,你改动过后的曲子根本就不是昆曲,那样不伦不类的曲子,我根本不屑去唱,再见!”
她丢下最后一句,转身就走。
关灯嘴边吟着笑,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她身后,“生气了?”
齐欣不搭理他,径自来到电梯前,按了向下的键。
关灯走过来,“我没有逼你妥协。”
她剐他一眼,那神情比腊月飞雪还冷。“电视台只会留你去我,这句话不是逼我又是什么?你觉得自己名气大,粉丝多,别人就应该全部服从你是不是?关灯,我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由于情绪激动,最后那个“屁”字是个爆破音,喷得有点重,以至于飞出几点唾沫星子。
关灯闭上眼睛,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倒也没有露出嫌弃的样子,反而有些无奈,“你早上吃韭菜鸡蛋馅儿的包子了吧?”
齐欣:“……”天呐,她不活啦!为什么明明是最气愤的时刻,却偏偏出这种糗,居然被他闻到早上吃了韭菜鸡蛋馅儿的包子,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吗?她脸上烫如火燎,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干脆啥也不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