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的温柔。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这也是,魏慕筠为什么总是不爱与他接近的原因,但别人既然已经瞧过来了,她也只能笑着点点头,挨着魏兮岩坐了下来。
奴仆还在上菜,正好她便趁着这空闲的时间,对自己娘亲唤道。
“娘亲,今个回来得有些晚呢,筠儿都眠了一觉了,你居然才回来。”
魏慕筠瞧了眼娘亲,她的衣裳前面似乎还有几滴泥渍。
张氏嗔了女儿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今个出门误入了其他的地方,惹得身上染了些污渍,这不正好回来的时候,到了晚膳,还没来得及洗漱,等晚些时候再去整理。”
“还是筠儿最关心细节,姐姐你瞧,妹妹今个换了新的发饰,兮岩却不像筠儿一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连句夸赞都没有。”二娘在一旁,笑着打趣道。
魏兮岩本是正与律殊大眼瞪小眼,突然听见自己娘亲的话,赶紧撇头瞧了眼。
“换了吗?我怎么没瞧见?”
“你眼里全是筠儿怀里的小狗,哪里有功夫关心娘亲。”
二娘装作生气,而后一笑,指着桌上的菜说道。“看来菜上齐了,姐姐你看?”
张氏笑了笑,温婉的点了点头。“那老爷,咱们就用膳吧。”
魏永荀也点了点头,拿了筷子,“大家用膳吧。”
于是这桌上的人便随着魏永荀的这句话,拿起筷子,开始了用膳。
这魏永荀武将出身,所以魏府向来没有其他府邸的规矩繁多,也并不会在用膳时不准人说话。
所以…
“肥白,这块肉给你,快吃!”魏兮岩从菜盘里夹了块肉放到了律殊的面前。
“你怎么不吃啊。”魏兮岩看着律殊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似乎非常嫌弃这东西。
这狗还真是有些不同,魏兮岩又伸了筷子,夹了其他的菜,放到律殊的面前,用着期冀的眼神看着它。
但律殊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狗头都不再转动了。
魏慕筠斜眼瞧见这副场景,这孩子,一心放在魏白身上,老爹都已经瞧了他几次了,索性弯腰将律殊给放到了地面上。“魏兮岩,你还不赶紧用膳,费心在魏白身上,它也不会理你。”
“可是肥白还没吃呢。”魏兮岩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在地面上走动的律殊。
“它的晚膳我会再唤膳房里的人弄一份,你就别费心了,爹爹都瞧了你几次了。”
魏慕筠的筷子点了点瓷碗,对着魏永荀的方向努了努眼睛。
魏兮岩不舍的瞧了眼律殊,又抬头看了眼爹爹,见爹爹的确一直瞧着自己,只得埋头苦吃。他想,一会早点用完膳,就能和肥白一起嬉闹了。
十几岁的少年,纵是长期习武,心里想的念的,还是如何嬉闹,而对于魏慕筠来说,她所烦心的事,却不是这些小事。
“爹爹,你今日才回来,便急着去军营,是不是边境又有敌军来犯?”
魏永荀停了停手里的动作,又看了眼李昇。叹气时,手里的瓷碗也重重的磕在了方桌上。“筠儿,你也知道,你从小到大,我便从未将你当作女儿来养,毕竟你弟弟年纪尚浅。阅历不足,日后,我若是走了什么事,这魏府啊,还是得由你撑起。”
“爹爹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魏慕筠咽下嘴里的菜,眉毛微皱。“是今年去长安,那皇上说了什么吗?”
魏永荀想了想。“皇上倒也没说什么,说的话如前些年也并无区别。”他慢慢思索,而后摇了摇头。“让我担忧的是,最近蜀国有些不太平,皇上此次特地告诫我要注意蜀国,听说蜀国那被新皇流放的前太子,杀回了蜀国的都城,景甫城。想来蜀国快变天了。”
魏慕筠夹了块菜,点了点头。
这天下被分成了四国,苍国,蜀国,楚国与晋国。其中苍国与蜀国因临近曲河,山势崎岖,而易守难攻,一跃成了四国之中的强国。
可前些年,蜀国的老皇帝突然长逝,原本是太子萧肃季登基,却不知三王爷萧肃河从哪里弄来了遗旨,硬是将萧肃季给赶下了,只有一步之遥的皇位。
然后便是对太子势力的血洗,并将太子流放到了极寒之地。
而三王爷萧肃河登基后,由于心思重,担心朝廷中还有前太子的势力,所以并不相信他人,且脾性不好,重税收,以至于蜀国内百姓颇有怨言。
而经此一事,蜀国逐渐衰败,魏慕筠她们所处的苍国已然是四国之首。
“那蜀国的前太子,不是已经被流放到了极寒之地吗?势力也遭到了血洗,怎么还能与新皇对抗。”
这次回答魏慕筠的不是魏永荀了,而是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昇。
“想来是前太子的势力还在,亦或是在过去的这几年里,又发展了新的势力,反正萧肃季已经被人从极寒之地给救了出来了。想来蜀国离变天也不远了。萧肃季有大将之才,且有仁爱之心,若是他登基,蜀国说不定又会恢复到前些年的强大。与我们苍国不死不休了。”
魏永荀用夸奖的眼神看了看李昇。“不愧是皇上召的武将军,眼光长远,皇上这次也是这个意思,叫我将军营里的士兵操练起来。免得太过闲适,而不堪一击。”
“你瞧你们这些个朝廷里的官员,连用膳都是这些国家大事,真是烦极了,永荀!今天快来陪我喝一壶!小老头我高兴。”无弘白听他们说这战场上的事,真是头都快炸了,将手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