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救治的你?为你采药疗伤?是我爹!你——你今日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那沈成就神色一滞,过了一会儿后才道:“小师弟,翡门主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从不敢忘。但这不代表柳门主就不深明大义了,小师弟,你真的误会柳门主了,他的确是一心为我们澜剑门着想啊。”
小楚冷笑:“他为澜剑门着想?我呸!他若真是为澜剑门着想,澜剑门就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尴尬的地步!沈师兄,你扪心自问,若是我爹还在,今日早上的一番位次之争可还会出现?我爹术法双绝,德高望重,十大仙门有谁不服他?是当仁不让的仙盟盟主!柳呈殊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爹相提并论?”
“翡小公子。”迎萝立即道,“我们念你失却双亲,对你多加容忍,可你却几次三番地出口污蔑柳门主,今日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不逊,你——”
“我不需要你们的容忍!”小楚显然气狠了,此刻场中诸人已经因为他刚才的那番话而再度骚动了起来,但他不管不顾,继续说了下去,“我今日就把话在这里说开了,那姓柳的杀我父母,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你——”
“迎门主,”我打断了迎萝即将出口的话,淡漠地看向她,冷声道,“莫非刚才是我听错了?多加容忍?你们对我徒儿的多加容忍,就是这样的?”我的视线在气红了眼的小楚身上一扫而过。
“花朝姑娘请慎言。”迎萝口一张,刚要反驳,广和安就在前方的高台上遥遥道,“从姑娘擅闯我城主府开始,我等就对姑娘恭敬有加,姑娘自称翡晋楚师傅,我等也相信姑娘,请姑娘一道来为翡晋楚投身魔道一事共同商议,姑娘若不愿,我们也不勉强,我等对姑娘已仁至义尽,可姑娘却为何变本加厉,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柳门主?”
“信口雌黄?”我冷笑,“你凭什么说我信口雌黄?”
广和安闭了闭眼,似乎有些不耐。
“花朝姑娘,你说柳门主勾结妖道暗中修魔,可有何证据?”
“你们说翡晋楚叛出师门投身魔道,可有何证据?”
“柳门主就是人证。”
“那我就是柳呈殊杀人嫁祸、勾结妖道、暗中修魔的人证,”我道,“广城主,可有不妥?”
穆承渊嘴角微微一动。
广和安面色一沉:“花朝姑娘,你通身仙气,想必修为有成,这一点,我广和安敬你服你,但这不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理由。姑娘爱徒心切,乃人之常情,只是翡晋楚一事并非柳门主一面之词。不瞒姑娘,在翡晋楚叛出澜剑门后,最先回到的正是在下的城主府,当时他身缠魔气,我和我内子都亲眼所见,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完全拔除。按姑娘的说法,柳门主或许会因为私人恩怨而陷害翡晋楚,但内子身为他的胞姐,怎么可能会陷害他?”
我一愣。
魔气?小楚身上怎么会有魔气?那晚在客栈里我给他把过脉,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仙门弟子脉象,怎么可能会有魔气?
啊!——难道是那天在虎穴里染上的?那一次云霄的魔气可算是暴涨无比,充满了整个洞穴,就连我都感到了不舒服,小楚不像我一样仙气充盈,而且当时他受了伤,想必也没有那个余力去祭起结界,沾染上一些魔气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就暗暗叫苦起来,同时郁卒无比。
你说这云霄明明都不在这里,怎么还能给我们制造麻烦?他是不是我命里的克星啊?
我心中无奈不已,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一副清冷淡漠的神色,望着广和安道:“拔除魔气?若是他当真修魔,他的魔气岂能被轻易拔除?依我看,这分明是他沾染上了柳呈殊的魔气所致。”反正那柳呈殊几次三番地嫁祸云霄,我今日只是小小地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一下而已,他不冤。
“满口胡言!”一个紫袍女子往前走出一步,拂尘一甩,对广和安道,“广城主,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和她胡搅蛮缠了,好好的一个仙门大会被她搞成这幅样子,实在有失体统,我们还是先拿下她再说。”
“岳掌门稍安勿躁。”广和安依旧神色沉稳,“花朝姑娘,你若执意认为柳门主暗修魔功,那还请姑娘为我们证明一二。姑娘通身仙气,想必修为高深,逼出柳门主身上的魔气,应当是不在话下吧。”
逼出柳呈殊身上的魔气?
我眼前一亮。
对啊,只要逼出了那柳呈殊身上的魔气,到时孰是孰非不就一目了然了?怎么我和云霄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呢,居然还是被这广和安提出来的?
广和安,这下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我心中激动,几乎是立刻就应了下来:“好,正合我意。”
“花朝姐姐不要!”我正要飞身上前,小楚却是在我身后疾声道,“姐姐中了他的阴阳掌,若是他不给姐姐解毒,姐姐就危险了!”
我被他这话说得生生止住了脚步,回身看他:“他拿翡晋依的性命来要挟你?”
小楚低头,看上去万般不甘:“是……是我没用,连身边的最后一个亲人都保护不了……花朝姐姐,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离开了,他也不敢真对我姐姐出手,你带我……离开吧……”
他说这话时语带哽咽,想必对今日的状况极为不愿,却又因为实力的差距而无可奈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