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也没错,给你们这些人治病,是否能得到钱财暂且不提,但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治好了得不到太多的实惠,如果治不好,落得个医术不精的骂名还是轻的。人的身体病因千万,你这兄长病情恶化,我看并不是大夫医术不精,而是自己没有好好遵守医嘱,同时不注意清洁感染所致,也可能是用药方面的节省,当然我也不能完全否认大夫的因素。不过你们对大夫一口一个庸医,一口一个势力小人,毫无尊敬信任之心。反是将你兄弟的病因全部归结为大夫。大夫又不是神仙,又如何能够普度众生。大夫也是人,当然也会有私心,要不是有太多这样喜欢将自己家人生死归结大夫的患者家属,毫不信任大夫的医德,这世间的大夫又如何会变得如此冷漠。”冰释的语调平缓,但是十分犀利,愣是让何勇哑口无言。
“如果你愿意签署风险责任书。三天后我再来,生死各一半,我相信你。”说完起身走出了门,看何勇并未拦阻,冰释叹息。
☆、风险责任书
何勇当天晚上就收到一个小太监给他的一盒膏药。敷在伤口上,伤口果然没有恶化,想来这个女子果真如传言中医术不比其他太医差。
三天后,冰释带着一个大药箱赴约。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冰释拿出了一纸协议书。何勇看了,让何母按了手印,自己也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何勇深深弯腰作了一个大礼道“大人一袭话如当头棒喝,以前确实是在下短见了。请大人不要怪罪,不管家兄如何,定然不会怪罪大夫。”
冰释受了他这一礼“我若不信任你,我手上这纸书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你若不遵守,它也不过就是张废纸。”
手术只用了半个时辰,不过冰释还是在何家住了一晚,守了一晚上。第二天看何忠没有发烧才稍稍放心了,冰释细细叮嘱注意事项后说道:“你们严格按此行事,药材不要节省。若他不发烧,应该无碍,但若不遵守,当中出了什么意外就不能怪老天了。”
何氏母子听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何母说了一通的感激话,何勇催她去做饭,她才走了。
何勇如今再看冰释更是尊敬“大人大恩,以后只要用得上何勇的,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冰释听后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哪小侄儿的腿听说是摔断的?”
何勇听得此话,眼睛一亮:“我那侄儿半年前摔断了腿,接骨后就落下了残疾,大夫都说治不了了,他今年才五岁,残疾很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大人可是有办法治好他的腿。”
“看你那侄儿还小,而且起病时间不长,我昨晚摸过,是接骨不到位所致,若是将骨头打断重新接骨,将来可能不能剧烈的运动,但应该与常人无异。只是这个过程十分痛苦,过后要卧床最少一百天,不能随意乱动,否则可能前功尽弃。他人小,恐怕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毅力?”
“有,他坚强得很,就算他没有这样的毅力,我也会让他有的。他现在还小,不知道残疾对他意味着什么,但我们都清楚得很,请姑娘一定要帮忙。”何勇激动的说道,小侄子的腿落下残疾的事家里人都接受了,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转机。
冰释看着何勇,微微一笑:“如果你不签那纸协议,如果不是感受到你真的接受了我的想法,今天我断不会多这句嘴。”
何勇听了这话,难得羞赧的摸了摸头。
再治疗腿疾就是利用休沐日了。
小孩子糟了大罪,但是这么小就听人劝,乖乖的躺着也不敢动,何忠道是一天一天好起来,也能下地了,收拾收拾看起来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和何勇有些相似。虽然不是那种帅气型,但二人模样都十分周正,都有股当兵的硬朗。不过气质还是很大的差别,何忠视乎更稳重些,何勇却有些小痞气。
今天冰释为小孩拆石膏,拆完石膏就能下地活动了,还需进行简单的复健了,冰释将后期注意事项说了,并表示不打算再来何家了。何忠引着冰释来到前厅,并递上了一锭银子,表示是诊金。
冰释拿着银子,看着何勇笑说道:“这锭银子可是不够我给您大哥的那盒膏药的钱。那盒膏药是我独家秘制的,用的可是皇宫里的药材。承担的风险且不说,里面的药材可贵得很。若是没有好药,你大哥也不可能好起来。”
何勇知道冰释就是嘴上有些犀利,但人是最善良不过。哈哈一笑道:“姑娘说要多少诊金,我打个欠条给您。我大哥本是仁勇校尉,因病才没了官身。得的抚恤也都用来治病了,我的俸禄也是。这五十两是我们全家的家底了,本来是留着给我娶媳妇的。不过我们年轻,再赚钱也容易。”
冰释不接何勇话,对着何忠说道:“我常在京城走动,单身女子诸多不便,以后在你们巡城时能够照拂一二即可。”说完又将银子放在桌子上对何勇道:“这银子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别将来娶不上媳妇怪在别人身上。”
何忠知道弟弟有时候说话不注意,像冰释这样的女子,不是粗人可以随意说话的,也很担心冰释会不高兴。连道歉道:“我这弟弟就是不会说话,您不要和他计较,这些确实不足以付诊金,但还请您收下。我在禁军中还有许多兄弟,以后只要用得到我的,我们兄弟肯定尽全力。”
冰释不拿钱,就起身,准备离开。何勇急忙拦